“你们施了鞭刑?”阿东身上衣裳不整,血痕遍布,黎素扯了他胸前衣襟,阿东身上几处皮开肉绽,竟还神色如常对他微笑。 那二人只道奉了宫主之命,实则黎素向来做事张狂,许多人早看他碍眼,如今阿东落在他们手里,还不落井下石。 “这是赦免令。” 施刑的二人愣了愣,不明白宫主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黎素紧接着又道: “你二人狐假虎威,宫主另有任务给阿东,你们却伤他至此,我代宫主给你二人一点教训,也不为过。”说罢,拾了地上的鞭子,直直便抽过来。 那二人眼见黎素手里拿了令牌,心里一阵怒骂,这公狐狸骚货儿,定是浪到了宫主床上,才换来的赦免令,好救他的小情儿。然而见令牌如见宫主,敢怒不敢言,只得让黎素狠狠收拾了一顿,直打得眼冒金星,头皮发麻,快跌下山崖去,不得不哭着喊着求饶: “黎左使,咱们兄弟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咱兄弟俩也是奉命行事。” 黎素以牙还牙,抽得二人鼻青脸肿,忽地把鞭子一扔,喘一口气,拿了钥匙,解开阿东的手链脚铐,踢了踢那兄弟二人: “你二人狗仗人势已久,素来见风使舵,我看你们对宋上者,倒是十分热心,皆因宫主对他青眼有加。我黎素一早失了势,不过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动用私刑!” 二人连连点头称是,不敢说一个不字。黎素也不想在此久留,便上前扶了阿东,轻声问他: “还疼么?” 阿东只是摇头,黎素将狐皮大氅脱了,裹在阿东身上,又抬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的腰,慢慢走回去了。 那二人啐了一口,等人走远了,才骂起来: “浪货儿小公狗,竟忍不住回去央他相公插个爽利了!” 另一个又调笑道: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浪货儿,不知多少人惦记着,他却自己玩自己就够了!他的相公们,无非就是白玉男根儿,西域勉铃,都在床上等他呢!” 黎素内力深厚,这些话原原本本全进了他耳中。但是他一反常态,非但没有气结,反而凑了脸到阿东耳边,轻轻吐息,笑道: “听到了么,他们说,你要回去插我的屁股。”黎素向来放浪形骸,在阿东面前赤身裸体都不在意,更何况说两句淫话。 阿东眸光流转,最后垂了眼,浓密睫毛掩住了他的情绪。 黎素将阿东带到他屋中,先检查一遍伤势,二人沉默半晌,黎素才开口: “谁让你独自去找宫主的?” 阿东将掌心摊开,其上躺了个玲珑小药瓶: “这是阿西的救命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