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的说着,宣慈长公主消了大半的怀疑,面色稍霁道:“我听说北地的婚俗与大周大大不同,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既是乌江替你摆下的婚宴,我也就不追究了。一会你们还要入宫谢恩,见了兰贵妃,也替我道声谢便是。” “是,母亲!”李善周朗声道,宣慈长公主这才接过玉珺手上的茶,和颜悦色地敲打提点了她一番,不外乎是些恪守妇道,相夫教子的老生常谈,玉珺从头到尾都虚心的听着,装着谦卑的样子受领了她的话,她这才放下了茶杯,给了她一对龙凤镯子。 这一杯茶敬地她简直精疲力尽,李善周搀起她时,她的手都快没知觉了,两人退到一旁坐下,她只管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轮到李善均三人敬茶时,林南蔷和左映寒齐齐递出茶杯,宣慈长公主毫无意外地率先接过了林南蔷的茶。两杯热茶下肚,林南蔷和左映寒的大小也分了出来。 长公主道:“映寒你年纪尚小,若有什么不懂,大可问问蔷儿。均哥儿有你们两个伺候,是他的福气,你们二人也当同心协力辅佐他才是,有什么事大可商量着。” 林南蔷、左映寒二人低头应了声“是”,一低头,一个是了然于胸的神色,一个却是忿忿不平。 昨日花轿迎门时,本就是林南蔷率先一步进了门,即便是拜天地,也是林南蔷抢先一步,可惜洞房花烛时,李善均到底选了如今看起来比较美貌的左映寒,林南蔷棋差一招,却在长公主这得到了补偿。 玉珺不动声色地低头想着,到底是姜是老的辣,小的不争气,总有老的为他抹平秤砣。 林南蔷左映寒二人接过长公主的龙凤镯子,应声退到一旁,长公主道:“你们先行回去收拾收拾,一会进宫谢恩,不许丢定国公府的脸面。善周、均哥儿先留下……” 三人道了声是,起身告退,李善周回头望了玉珺一眼,微微点了头。 出了门,左映寒亲亲热热地上前问玉珺道:“大嫂,大哥当真为你在外头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么?我也好想去看看,那场面得多热闹啊!” 玉珺含笑道:“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图个喜气……” “是没什么好看的!”林南蔷随口接到:“阳春白雪不愿意做,非要做什么下里巴人。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大咧咧地将婚宴摆在街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攀了高枝儿似得!” “姐姐……”左映寒见她两句话便撕破脸,着急要拉她走,玉珺好笑地回道:“这话说的,像是你没攀高枝似得。哦不对,定国公府这高枝儿你不惜得攀,你想攀进宫里,只可惜……” 她故意停了话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眼里浮上鄙视,转身就要走。林南蔷气得直跳脚,被左映寒死死抱着才没冲上去,林南蔷推开左映寒,原本怒急想要骂她,话到嘴边心却冷了下来,眉头一皱,变成了和声细语,好言相劝:“好妹妹,姐姐我也给你提个醒。你别瞧着她如今得势就去讨好她,你当她是什么好货?还未嫁入定国公府时,就一手紧紧拽着李善周,一边百般纠缠咱们相公,得空了还不忘在外头招蜂引蝶!” “这……这倒真是没听说。”左映寒憨厚的嘿嘿一笑,转身要走。林南蔷见她不信,拉着她道:“我和她的关系大约你也有听说一二,当初她硬要回将军府,被爹娘拒绝后,她就一直怀恨在心,在外头百般诋毁我们的名声……” “姐姐。”左映寒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她道:“当初去北地,我也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