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觉得很高兴,这世上再没人能让本王那般倾心了。” 安居一震。 宋凉夜不太会说话,这话原本的意思是“你以为我很倾心的沈美景现在没了,你就该觉得高兴,不用再吃醋了吧?” 结果这样说出来,就成了“在沈美景之后,这世上没人能让本王倾心了。” 前后意思相去甚远,作为这世上活着的人之一的安居,心算是彻底凉了。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她笑着点头:“嗯。” 宋凉夜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只当这事告一段落了,然后继续安排行军。 很久没哭过的赵安居,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还是忍不住抱着银钩哭了一场。 银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就快能见到世子爷了,郡主。” 再痴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接二连三地折腾,赵安居是真的觉得后悔了,就等到了边境,放过宋凉夜,也放过她自己吧。 接下来的日子,宋凉夜一心扑在与宋凉臣对弈上头,尔虞我诈,机关算尽,唯一一次来找她,就是让她去将赵世子和宋瑞雪带离渡梦城。 之前见到自家哥哥和宋瑞雪的时候,安居忍着没哭,就只说一切都好。她知道宋凉夜不会那么容易放她离开的,毕竟他还需要赵地的帮助。所以要离开,也得选对时机,她不想最后与他撕破脸,哪怕留点美好的回忆也好。 所以,刚到燕赵边境,赵丰年眼里的她是活泼依旧,备受宠爱的。 但是这回去,她没忍住,直接抱着赵丰年哭了起来。 宋瑞雪站在旁边吓了一跳,皱眉看着她道:“你不是过得很好吗?还让我给宋凉夜道歉了,现在哭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赵丰年回头看了她一眼,拍着安居的背朝她努嘴:“你快去见见燕王吧,我陪安居说会儿话。” 宋瑞雪抿唇,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接着转身离开。 “哥哥。”安居哭得委屈极了:“我想回赵地去。” 赵丰年皱眉:“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开始不还说宋凉夜很好吗?是不是吵架了?可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啊。” 旁边的银钩直接朝他跪了下去:“世子爷救救郡主吧!” 银钩是最理智的丫鬟,连她也这样说,赵丰年不由地严肃了起来,拉她去内室说话。 “怎么回事?” 赵安居将成亲以来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然后红着眼睛道:“不是吵架,也不是一时赌气,是当真过不下去了。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想闹得大家难看,所以请哥哥将我悄悄送回赵地吧。” “这怎么能办得到?”赵丰年摇头:“你一走燕仲王就会发觉的。” “不会。”安居红着眼睛咧嘴笑了笑:“我就说在你身边停留几日,他根本不会在意的,现在正忙着对付燕王呢。” 微微皱眉,赵丰年觉得这不太可能,到底是自己的王妃,就算他是她的亲哥哥,一留留那么久,人家也一定会来询问找人的吧? 不过看安居哭得那么惨,赵丰年还是打算试一试,派人去给燕仲王那边传话。 宋凉夜忙着围渡梦城,根本没在意其他的事情,之后宋凉臣突围,他有一路追过去,压根没问起安居。听人来传话,也就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连回应都没给。 赵丰年皱眉,送安居上了车。 半个月之后,安居已经平安回了赵地主城,平静地写了那封类似于休书的信。 “当真想清楚了吗?”父王问她:“你这孩子一向冲动,嫁人风风火火,要和离也这么突然。” 安居执笔写着字,低声道:“父王,女儿已经长大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已经明白。山河符是女儿任性的最后一次,自此之后,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