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气得脸发红,喃喃念了两声:“燕地?燕地!” “我知道了,肯定是锦衣在燕王面前说了什么,一定是燕王在背后动的手脚!” 许崇山沉默。这不排除与燕王有关系的可能,但是燕王怎么可能为了那么一个小丫鬟大费周章?他不是那么小题大做的人。 “你还是好生想想,这样一安排下来,你和子珮该怎么办吧。” 听着许崇山这话里的意思,张昭有些急了,不停地啃着手指在原地转圈。他好不容易搭上许家这大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被赶下去啊。眼珠子转了几圈,指甲也啃坏了两个,他慌忙对许崇山道:“其实去燕地也没什么不好。” 许崇山挑眉:“你是意思是,让子珮跟着你去燕地?” “是。”张昭努力镇定下来,挺了挺胸膛道:“那毕竟是我的地盘,人脉关系什么都不差,也有人打点。去燕地,相信要不了两年就能回京。还能步步高升。” “哦?”许崇山微微皱眉:“你是寒门出身,哪里来的人脉关系?” “这个岳父大人不必操心。”张昭胸有成竹地道:“小婿自有办法。” 许崇山不说话了,像是在考虑。 等各自散场的时候,张昭毫不犹豫地就出了许府,四处去打听锦衣的下落。 这么多年来,锦衣都是对他极好的,想要什么给他什么,当真是有一种母亲的感觉了。虽然与许家五小姐成亲这件事伤害了她,但是只要她还爱他,就是会帮他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能说无情就无情啊。 一直贫寒一朝得势的男人之中不是没有好的,但是大多数人的心里并不会考虑自己身边的女人,优先考虑的一定是他的事业、家庭。以自己为中心。要求女人对他无限付出,蜡炬成灰泪始干,从来不会在乎身边女人的心情。 张昭对锦衣是如此,对许子珮依旧是如此。 不过找了一整天他也没能找到锦衣的下落,有人说她们已经离开京城了,也有人说可能还住在城中某个地方。 正要放弃的时候。张昭路过逍遥布庄。正好看见锦衣从里头出来。 眼睛一亮,他立马就扑了上去,欣喜地大喊:“锦衣!” 锦衣正拿了些布料小样要回去给美景看呢,乍一听这声音,简直是背脊发寒,下意识往旁边一跳,恰好躲开他。 “你想干什么?” 站直了身子,张昭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不见,其实锦衣更好看了,举手投足之间比那五小姐还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眉目也更清秀。 “听闻王妃被休,你跟着她一起受苦了,所以我来接你。” 锦衣嘴角动了动,上下打量他一圈,轻笑道:“多谢状元爷,奴婢好得很,不需要您来接。” 张昭有些急了,凑近她一些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娶许家五小姐当真只是权宜之计啊,我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状岁他才。 锦衣后退一步:“多谢状元爷垂青,但是奴婢心里已经没有您了,还请借过。” “怎么可能!”张昭皱眉道:“你要是心里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到让燕王在背后为难我,要我去燕地?我知道你的目的,就是想分开我和子珮,好去燕地陪你。我都懂,可是你不能这么任性毁了我的前程啊!”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锦衣拧眉,眼神里满是厌恶:“奴婢不过是区区丫鬟,已经与燕王爷没什么关系,何来背后为难你一说?人各有命,与奴婢又有什么关系?” 张昭急得跺了跺脚,目光有些凶狠。 锦衣看着,更是后退了一步。他的每个小动作她都熟悉得很,着急起来会啃指甲、跺脚、小声碎碎念,原先觉得很可爱,现在瞧着却只像个疯子,令人觉得可怕。 下一瞬张昭又柔和了神色,看着她道:“你要是帮不了我,我也不为难你,但是我要去燕地,得的官职那么低,日子肯定不好过,你总不能不帮我吧?” 锦衣气极反笑,简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