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嗓子好,唱的小曲儿也好听。我就不行,只会箜篌。所以,想托你教我唱支曲儿,我也好唱给别人听。” 她说别人两个字的时候,赵幼苓清清楚楚地在锦娘脸上看到了羞涩。那模样,就好像一个深陷情爱当中的普通女人。 可赵幼苓记得,还没被义父教训之前,锦娘可是张口闭口最会嘲弄她的人。 毕竟阉伶,和阉人不过只是身份的不同。 “锦娘姐姐想学什么?” 注意到方才来送针线的男人已经走了,赵幼苓眉眼低垂,张嘴就报了一些小曲的名字。 “我会的不多,姐姐是要唱哪一支?” 锦娘顿时无言。 云雀儿说会的不多,可报出的曲名分明是一长串。他虽有胥公公护着,可该学的从没落下过。 “就随便挑一支《菩萨蛮》吧……” “可《菩萨蛮》也有不少。锦娘姐姐是要前朝的,还是近年的?” 看着面前微微笑着,一脸诚恳的赵幼苓,锦娘快压不住心底的火了。袖子里的手捏到帕子,回过神来。 “你看我,光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你身子不好。瞧这满头大汗的,姐姐给你擦擦。” 帕子从袖子里抽出来,带了一阵淡淡的香味。 赵幼苓看了一眼,脚下不动:“锦娘姐姐这帕子真香。” “是吗,你也觉得香?这是戎迂的香料,你闻闻看,是不是比咱们教坊司用的还香。” 赵幼苓的话,令锦娘眼前一亮,捏着帕子就送到了她鼻尖。 是真的香。 赵幼苓垂眼,脚步微微一颤,就要往后倒去。 锦娘脸上一喜,忙不迭伸手去扶:“这是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快快,进毡包躺会儿。” 她手上动作不停,回头还着急地朝门口的守卫喊了两声:“劳烦两位兄弟帮忙去请大夫来。” 那俩守卫本是见人要进毡包,想起骓殿下的脾气,伸手就要拦。可锦娘说的是略有些生硬的吐浑话,再看这几日骓殿下安置在毡包里的小奴隶脸色似乎真的不太好,忙一前一后跑去请大夫了。 近日部族里病倒的人不少,大夫们都没在自己的毡包里,倒是得有一番好找。 锦娘扶着人就进了毡包,见赵幼苓已经中了帕子上的迷香闭着眼哼哼,她忍不住嘴角就扬了起来。 毡帘就被人掀了开,原先送针线的男人这时弯腰进门。 “人倒了?” 男人会说汉话,走近看了看睡榻上的小奴隶。 “才这么点大,有什么好舒服的。” 锦娘堆起笑:“小是小了点,可嫩得紧。” 她往男人身后看,没见其他人,微微诧异:“就你一个?”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知道人带不走,只能在这动手,他们都不敢来。” 锦娘心底虽不满,到底身份卑微,不敢表露出什么,只往后退了退。 “我去门口守着,你……您好好用……” 她说完转身就要去撩毡帘,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惨叫,她猛地回头,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只见本该是昏昏沉沉躺平了任由人欺负的赵幼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醒了,突然暴起,手里一柄匕首,就那样恶狠狠地插进了男人的眼眶里。 男人没有丝毫防备,被捅了眼睛之后,痛得扬手就甩了赵幼苓一巴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