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憋着笑,周延又想起来,“不对呀,我听老四说你们不是搬一块住了吗?” 瞿白闻言,惊愕得下巴都合不拢了。住一起?老大这是来真的? 外人眼里,雷厉是标准的花花公子,身边女人走马观灯般一个接一个的换,可身为最执交的兄弟,他们却很清楚,这么多年,虽然他玩过的女人手指头脚趾头加起来都数不过来,可没有一个住进过他家,就连那段维持得最久的初恋也没发展到同居的地步。 而这个潘辰不仅能敲开他家的门,还能让视女人为装饰品的雷厉在这儿借酒消愁、烂醉如泥,真是不简单。 突然间,他很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小嫂子”。 “住一起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不喜欢我。”雷厉一改刚才的嘶吼,声音变得低沉怅然,“她都不屑嫁给我。” “你向她求婚了?”周延和瞿白异口同声。这节奏,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他不会嫁给我的。”雷厉没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难过地摇头,“他爸在我的工地上被砸死了,她撞见我在办公室玩女人,还以为我贪了她爸的丧葬抚恤金。” “你背着她玩女人?还被她撞见?”周延显然抓错了重点。 “我没有。”雷厉立即反驳,“跟她在一起,我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 “那……”周延还想追问却被瞿白止住。 “老大,你刚才说他爸在你工地上出事了?”瞿白记得长路唯一发生的安全事故就是在四年前,当时好像的确是死了一个工友,不会这么巧,就是潘辰的父亲吧。 “他爸是潘国辉,出事前在长路开槽罐车。”雷厉也觉得这事儿太巧,巧得就像老天爷诚心设了个局要收拾他。 “丧葬抚恤金又是怎么回事?”瞿白继续追问。 “我tm也不知道,她就一口咬定我没人性,不肯赔钱,还找人威胁她们母女。” “不是吧。”周延皱起眉,“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依他们对雷厉和雷家的了解,绝不可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说得更难听点,这点钱长路还是赔得起的。 看雷厉摇头不说话,瞿白也接茬,“对呀,肯定是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根本不听我解释。”想起之前的情景,雷厉仍觉得憋屈。 听完她的指控后,他立即联系了当年负责处理善后的副总吴彬,想了解事情始末,还自己清白。 “老吴,我问你,四年前,环北名苑的吊车坍塌事故是你负责处理的吧?” “是我。”吴彬纳闷,老板怎么突然问起这么久以前的事来。 “当时死了一个工友,叫潘国辉,事故赔偿也是你负责吧?”雷厉又问。 “对,是我。”吴彬终于忍不住问,“雷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雷厉没回答他,只是继续问,“你把当年的善后措施给我详细汇报下。” “现在?” “对、现在。”雷厉低吼。 共事多年,吴彬还没见雷厉情绪失控过,不由心下忐忑,“事情过去蛮久了,具体的措施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不过我们都是按标准赔偿的。” “标准是多少?”雷厉步步紧逼。 电话那头的吴彬擦了擦脑门上浮起的虚汗,“按照长路制定的安全事故赔偿标准,死亡的赔偿金是100万,另外我们还会根据死者的家庭情况给予适当补贴。” 吴彬顿了顿,回忆道,“我记得潘国辉家里情况不太好,他老婆有病在身,孩子比较小,所以我们还外加了一些补贴,但具体多少我得回公司看看当时的记录。” “也就是说,我们赔偿了100多万?”雷厉扭头看向潘辰。 得到吴彬肯定的答复后,雷厉把电话开了免提,吩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就从按照标准说起……” 吴彬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老板唱的是哪出,但还是依言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