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姐姐的,还没有还上。” 乐言看向穆皖南,他牵住她的手,对康宁道:“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送命?” 康宁还是笑:“他喜欢玩阴的,你们又不够了解他,所以总在他手里吃亏。我毕竟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怕什么,忌讳什么,我都知道。我就是要逼得他失控、逼得他动手,还要他亲口承认……当年对康欣做了些什么!” 她吃力地拿出一支录音笔递给乐言,“我有后招的,所以我联系了何薰,她不会坐视不理。但这里面的内容,我想应该让你也听一听。” “不需要。” “不需要。” 乐言和穆皖南异口同声地回答,她看了他一眼,被他拉到身后。他对康宁道:“康欣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康宁固执地伸长手,“那就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律师,帮我打这场官司。我不仅要他死、要他身败名裂,还要他还康欣一个公道。” 穆皖南牵着乐言的手握得更紧,闭了闭眼道:“康宁,够了。” 可是女人有女人的执拗,康宁始终只看着乐言,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最后乐言轻轻挣开他的手,接过那支录音笔,“好,我帮你。” … 穆皖南气得在医院空旷的地下车库里疾步而行,将乐言远远抛在后头。 她追不上他,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理。最后她坐上副驾驶位,拔掉车钥匙,道:“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当年是我做错了,所以现在都是自作自受!” “你别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你真的在乎吗?你在乎就不会放心大胆地让我大半夜地独自来见她,你在乎就不会答应康宁的要求!” “不是,我……” 他根本不听,俯身去抢她手中的钥匙,“拿来,我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他攥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离得很近,乐言另一只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的唇。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但是感觉到他的怒气像遇到尖刺的气球瞬间偃旗息鼓,她不由加深了这个吻,也学他那样用力地咬和吮。 她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红着眼眶道:“冷静一点没有,你就不能有一回认真听我解释吗?” 穆皖南见势不妙,也有些慌,他可没想惹她哭,钥匙也不抢了,改为握住她的手,“今儿你生日,可不兴掉眼泪。” 她没好气地甩手:“都十二点多了,我生日已经过去了。” 他词穷,只好安抚似地说:“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两人驾车游走在已不再拥堵的车河,乐言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在青海的时候你告诉我,老林当初毕业时谈了三年的女朋友要跟他分手,他是什么样的态度?” 穆皖南挑挑眉,握着方向盘没答话,不知她这么问是什么用意。 “你说他是天生的豁达乐观,认为留不住的就不是自己的,没必要无谓地执着,所以他比我们都要过得幸福。”她平静地说着,扭头看他,“我觉得没错,就像我们两个人,如果直到现在我还需要刻意地留你,要哭要闹要吃醋,要时不时把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搬出来约束你,那我们这些年不是都白过了吗?以后也不可能幸福的。” 什么离婚、复婚,还折腾什么劲儿呢? 穆皖南沉默地表示赞同,然后问:“那康宁的事儿呢?” “我不喜欢康宁,”她实话实说,“甚至包括康欣,我也不喜欢。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和做事的方式,康欣当年拼了命地赚钱供自己和妹妹读书,康宁如今拼了命地要为她报仇讨一个公道,我觉得都无可厚非。她们只是不该搅乱我们的生活,但这其中又有你的原因、你家里的原因,这是佛家所说的业。业力的现行,是业所造的结果加上外缘的诱因,这是逃避不了的现实。如果我们真的对一件事放开怀抱,不应该是避之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