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了个手势,一双乌黑的眼睛透过厚长的刘海温和关切地看着他。 余清泽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青年。 “我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少年转头说道。 “……”原来这青年不能说话。余清泽飞快敛下眼神中的惊讶,对两人说道:“我没事了。是你们救了我吗?谢谢你们。” 少年飞快答道:“是我哥救了你。你不知道多危险,下了暴雨,后山有一片土坡崩了,我哥发现你时,你被卡在两块这——么大的石头中间,被埋得只剩下一个头了。要不是我哥力气大搬开石头把你刨出来,你就没命了!” 说着,少年张开双手比了下石头的大小,看起来是真的很大了,两只手分开了一米多宽,都快成180度了。 余清泽算是知道那石头的大小了,只是,小少年,你会不会太夸张,石头真有那——么大的话,凭你哥这小身板你确定能搬开? 实在不怪余清泽心里吐槽,实在是青年长得非常瘦弱,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将两块少年形容的那么大的石头一个人搬开的画面。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救命之恩,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不知道,小少年真的没有夸张。 他转头诚挚地对青年道谢:“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怎么称呼?” 青年回答不了,少年很自然地代替他哥答道:“我哥叫常乐,我叫常浩。” “真是非常谢谢。”余清泽坐着弯腰又道了谢,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余清泽,清水的清,湖泽的泽。” 常浩特别顺溜地改口叫道:“余大哥。” 常乐微微笑了一下,点了下头打过招呼,然后对自己弟弟比了个手势,就拿着布巾和药碗出去了。 余清泽看不懂他的手语,疑惑地看向少年,等着他给自己翻译。 常浩跟他哥点了点头,然后跟余清泽说道:“我哥说不用谢。他现在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你不知道,你昏睡了两天了,还一直发热,大夫说要是你今天温度还降不下来,就危险了呢。” “谢谢你们,我没事了。”余清泽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已经没有发烧了,然后边打听消息边观察四周,“小弟弟,这里是哪里?” 头顶是灰色的床帐,身下,是竹席和古早的木床。老旧的木门,土黄色的泥砖,茅草屋顶。对面墙边还摆了一张‘床’,是两条长凳上拼着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上面铺着稻草和凉席,还有两个枕头,长凳的四条腿上绑着四根竹竿,上面又绑了两根,用来挂床帐。角落的位置有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摆了一个四方的箱子。 真是非常简陋。 自他出生,就没见过有人还住茅草屋的。再看看兄弟俩的穿着和打扮,显然非常古代。 眼前的一切,让他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余清泽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十分荒诞的念头。 他莫不是穿越了吧? “咦,你不知道这里吗?那怎么跑到我们后山去了?我们这里是牛头村,属于桐山县城。桐山城离这里有十二三里路,不是很远,走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常浩睁着圆圆的眼睛给余清泽说道。 少年的回答无疑证实了余清泽的一部分猜想。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跟他聊天,套他的话。 等到常乐带着大夫进来,余清泽已经套了不少消息,知道这是个叫大盛的国家,刚建国十五年。然后牛头村有四五十户人家,村里有两大姓,余姓和常姓。救了自己的常乐两兄弟父母在常浩两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家里还有一个爷爷。 常浩年纪还小,只知道自己村里的一些事,再远些也就只知道有个桐山城,桐山城上面有个云州,再上面还有个京城了,其他是一概不知的了。 余清泽也不急,消息可以以后打听,目前更重要的显然是怎么跟常乐一家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