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音是被薄旌予淅淅索索的穿一声吵醒的。 睁开朦胧的睡眼,适应室内的光亮,迷迷糊糊的说道:“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早?” 现在是上午五点整,根本就不是上班的时间。 “你再睡一会儿,醒了让顾姐给你弄些吃的,我要去一趟医院。”薄旌予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男人的声音清冷,带着丝丝寒意,她不禁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温暖柔软的被子似乎有一种魔力,她整个人就好像黏在被子上一样,根本没有起来的勇气。 “想通了?”洛南音疑惑道,睡了一觉就想通了?要看看医院里躺着的自己的亲爹,她以前也没见这男人这么容易想通一件事情啊? “那个人割腕了!”薄旌予的语气极其清淡,清淡的没有任何的味道。 “什么?”洛南音惊叹连连,刚刚朦胧的睡意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的心情就跟过山路十八弯一般,跌宕曲折。 “你爸他……没事吧?” “没事,还活着呢!” “……” 真正想不到,薄万钧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内心竟然这么脆弱,她似乎明白,薄老爷子为什么极其的不待见自己的儿子的原因了。 这种窝囊货色,真和薄老爷子和薄旌予这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和遇事冷静的杀伐决断完全不同。 要不是薄旌予的存在,洛南音都要怀疑薄万钧是薄老爷子捡回来的了。 薄旌予附下身子,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宠溺说道:“等我回来接你。” 洛南音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说道:“到了医院不要再ciji他了。”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明白。” “……” 目送男人离开,洛南音在床上又翻滚了几圈,起床的时候差不多七点,顾姐刚刚好上来叫她吃饭,她穿戴好衣服后下楼,饭厅里,薄温言正慢条斯理的喝粥。 洛南音疑惑道:“爷爷呢?怎么没见他?” “老爷子说心口不舒服,早餐不用叫他了。”顾姐说道。 也对,一晚上薄万钧就没消停过。 她坐到薄温言的对面:“薄旌予在守着?” “嗯。”他儒雅的脸上难掩倦色,淡淡的开口:“他叫我回来休息。” “所以,他为什么要自杀?”洛南音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太多巧合。 再医院里割腕自杀,肯定不是真心想死。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被池滟那个女人骗惨了吧。”薄温言言简意赅。 “……”应该不至于吧…… 她望着薄温言平静的样子,真心的觉得他比以前沉稳了许多,这种内敛的感觉,就好像将一切都掌控其中。 他比以前多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一个疑惑在她的脑子里冒出:有薄温言守着,薄万钧怎么会割腕自杀?刀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