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的心结,帮着丁姬在后院站稳脚跟。莽哥生下之后,严延年大喜过望,承诺帮着丁姬谋一个主妇之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赵家的嫡子。 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但又合情合理,赵义听到这里,完全相信这是严延年能做出来的事。 他就是第二个荣畜。 丁姬又说后来赵义相信了他们的话,越来越宠爱莽哥,两人来往不便,怕赵义生疑,便断了联系,都是李氏在其中传递信息。 严延年说林氏出身商户,却被赵义捧着,是因为林氏背后有林氏绣纺,若是能将林氏绣纺搞垮,丁姬自然又多了一份筹码做大妇的筹码。 冲昏头脑的丁姬便依言而行,将只生养了一个女儿的黄姬绑上船,一起兴风作浪。 被决曹掾史隐藏在耳房中的李氏听得清清楚楚,差点吐出口血来,顿时没了再继续掩藏下去的心劲。 除了栗氏,严延年竟还和丁姬有□□。作为严夫人还奉命和丁姬交好,这些年在外打着严夫人的派头,岂不就是个笑话。 嫁给严延年是家中长辈的安排,说严家的家教很严,严母拉扯大五个儿子,都不是池中物,嫁到严家便是做官夫人,东海郡这样的人家屈指可数,当年族中未出阁的小娘子们都羡慕她的造化。 她一心一意地跟着严延年走,可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阶下囚! 李氏垮了,交代出来严家有云氏绣纺二成的份子。 云霸抵死不认帐,可架不住决曹掾史在这几个女人处得了手,因为顽抗,罪加一等。 “大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您看在往日丁姬对您精心服侍的份上,好好照看玉梨吧,只求您留莽哥一条活路。”,丁姬膝行至赵义身边,哭的哀恳。 “你不过是个妾罢了,谁和你做过夫妻?”,赵义扭过脸去,林氏只淡淡地看着。 黄姬并不多言,有了夫人的承诺,比什么都管用,只要玉棠能嫁个好人家,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京兆尹府最后判定,黄姬和丁姬为妾,不得有私财,将云氏绣纺一成的份子抵给林氏。李氏盗窃林氏的绣样,应给予赔偿,除了将云氏绣纺二成的份子抵给林氏外,还应赔偿林氏绣纺的损失二万钱。 云霸则被罚赔偿林氏绣纺三十万钱,可将云氏绣纺变卖作为赔偿,如有剩余则充公。 黄姬揭发有功,减罪二等,判剃光头发,罚为官奴服役三年,林氏点了她去林氏绣纺做杂役,倒也能少受些磋磨。 丁姬和李氏都妄想抵赖,罪加一等,判剃光头发,罚为官奴五年,断左臂,去敦煌郡舂米。 云霸被判剃光头发和胡子,罚为官奴五年,断左腿,去敦煌郡筑城墙。 黄姬感激地对着决曹掾史和林氏磕了三个头致谢,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万幸。 至于严延年,赵义皱着眉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告发严延年和家中小妾有□□,还生了个儿子,赵义头上的帽子绿的发亮。若是不告发,看着严延年又逍遥在外,这口气他还真吞不下。 林氏冷声道:“大人回去和莽哥滴血认亲方好,别的还好说,总不好继续帮着人家养儿子吧。” 赵义红着脸点了点头,颓然地跪坐在脚跟上,林氏愿意搭理他还算好的,产生那样的想法是不该,可林晖就是他的心结,如今他已经尽力对林晖好,对林家好,可黄姬的一番话,又将他们的夫妻之间打回了原点,只能恨自己糊涂,引狼入室。 决曹掾史权做没看见着夫妻俩的神情,赵义以为捂着就没有事情了吗? 若是捉奸在床,严延年就能被判处腐刑(宫刑)。 方才决曹掾史已经私下里威逼利诱过,可丁姬宁愿被断了左臂,也不愿配合告发严延年和她通奸减刑。 丁姬到了这一步,只能为莽哥着想了。 若莽哥是赵义之子,有个和他人通奸的生母,长大后该如何自处。若莽哥是严延年之子,严延年就更不能出事,赵义是不会帮严家养儿子的。 京兆尹府的人行动迅速,从赵家起了丁姬和黄姬的私财出来,又将云氏绣纺封了,准备拍卖,在一旬内出价高者得。 少府符节令只能自认倒霉,手中捏着的三成份子也不敢拿出来。 严延年除了将二成份子交出,还要赔偿二万钱,严大人才将敏行里的房子过给栗氏,之前又应付了几次荣畜的勒索,已没有什么私财。严延年只能将家中的帐清了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