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过这事。” 凤飞鸾调头望着沈公子,思索半晌,坚定地摇头:“本宫哪里做过那样的事情,绝对没有。” 沈公子诧异:“你刚才明明都想起来了。” 凤飞鸾端坐被窝里,缓缓道:“我想起来,在那幻情峪底下,你趁我受伤时欺负我,强迫与我行/房欢/好,可有此事?” 沈承鹤瞪着这人:“……你逗我呢?” 凤飞鸾斜睨着他:“可有此事?!” 沈承鹤道:“谁说的?……谁告诉你有这种事发生过?……那是绝对没有过,不能够啊!” 凤飞鸾连着冷笑三声,翻身一把压住沈承鹤,不由分说掰开他大腿,狠命将一条腿拗起来架上肩膀,手指就往六神菊花那里捣去:“是不是这样做的?” “折了折了,拗断了!”沈承鹤大叫,“我冤枉啊……呜……” 沈承鹤欲哭无泪。不怕相公失忆,也不怕相公恢复当年的好记性,怕就怕这人选择性的专拣某些片段进行重温。 他也约莫察觉到,凤美人已经忆起以前的大部分事情,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意承认。 破界来到人间,就是与前世做一番彻底了断,再世为人,之前发生过什么,还有那么重要? 农历新年,年轻人都要回家过年,看望长辈,这在哪一国哪一界,都是必然的礼数。 沈承鹤还是头一回带着同居男友回家拜见父母,之前几个月都不好意思露脸。他并不怕他爹妈爷爷奶奶不同意这样的结合,是怕他家凤哥儿脾气太臭,不驯服,在长辈面前不好好说话。 楚晗特善良地说:“用兄弟们帮忙吗,一起去,帮你在你爸面前说些好话。” 沈承鹤推脱不用:“不不不,你甭去看我热闹!” 楚晗真诚道:“不看热闹,我担心你。” 沈承鹤说:“是死是活也就这一回,总要见面。” 楚晗问:“你父母万一就是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沈承鹤说:“不同意,就只能和他一起回那边过日子啦……在神都城外弄个小院子,几亩良田,男耕女织,偶尔上山打个猎,再养一群鸡鸭,哈哈哈……” 承鹤说完笑话,蓦地正经起来:“即便不同意,我也不能把他甩了、不要他了。他为了我才过来的,什么都抛下了。他在这边,就只有我一个亲人。老子肯定跟他过一辈子,分不开啦。” 楚晗觉着,鹤鹤终于长大了,像个爷们儿了。 没过两天,春节国假还没放完呢,就传来好消息。沈承鹤电话里挨个儿向伙伴们报喜,他父母恩准了这件美事。 楚晗都不信,说给小房听小房子也不相信。他可惜没能现场围观这样面见父母的重要时刻。 后来听承鹤讲故事。除夕当天,阖家团聚,家中列位长辈到齐,沈公子是一脸视死如归表情踏进家门的。他脑内已经打好草稿,准备进行八年抗战、与封建大家长的□□势力做长期严酷的地下斗争。 沈承鹤从小金贵娇宠着长大的,性格不成熟,出格没谱的事做过太多,在家长面前严重缺乏人生的信誉。他爸对于他心理上已经放弃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儿子这回是正经来的。 据说当时,大鹤鹤真心实意地把男友带出来,介绍给家长们。沈家爸妈当然吃惊,还没来得及发话,凤美人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高举再九十度弯腰鞠躬,端庄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给沈家长辈跪下了。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凤美人恭恭敬敬地连磕三个头,回回都额头碰地,没有半点含糊作弊。磕完才起来,又回身拿过一盒一盒孝敬家人的礼物,一一地呈上。 这人是做了一整套他们那个地界拜见岳父泰山的传统礼节,丝毫没有羞涩为难,觉着理所应当就是这样拜。凤飞鸾心里是把“外人”与“自家人”界限分得很清楚,不拜无用的佛。既然要与沈氏的公子结好,当然要尊敬孝顺对方的父母亲,神州中土世代传承的礼教,难道不是这样? 凤飞鸾特意把头发弄短了些,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穿一身浅色西装,举手投足还保留过去某个时代人群特有的印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