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李敏并没有熟睡,在听见屋外人叫大少爷的时候,仿佛一盆水浇到她脑袋上,是醒了几分。 只听他在她身后脱鞋子脱褂子,她全身汗毛竖立,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身边的被褥被重物重重地一压,他是躺在她身旁了。 李敏感觉被吓出了层汗。听着背后又是一个骨碌声,他转过身,那手伸过来触到她身上。她快要挣扎一下时,只听见他嘴里吐出“嘘”的一声:“母亲的人在屋外。” 硬生生的,她喉咙里差点儿因他这句话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算啥?偷鸡摸狗? 夫妻俩在自己房里本来做事是纯属正常的。可是,还得让人盯着他们。李敏感觉他们两个好像做贼似的。 “你在笑?”他的掌心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惊异地一挑眉。 李敏知道自己不该笑婆婆,因为如果哪天自己当了婆婆说不定也和尤氏这样做,连忙抓起被头塞住嘴巴。 那只大手掰过她肩头,深邃的黑眼珠子,能清楚地看见她眼角的笑意,朱隶顿时露出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和我睡很好笑吗?” 大叔偶尔说两句纯真的话,让她几乎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朱隶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能笑出来,是因为过于紧张吗,轻轻地叹声:“为夫可不想让娘子新婚第一夜里闹出笑话。” 这句一本正经的话,终于让她止住了颤抖。 没来得及双手捂住自己胸口时,他两只手抓住她皓腕,随之一个亲吻落到她脖子间。悉悉索索的声音,全身感觉衣物一空,什么东西包住了自己。 不远处,本来还亮着的烛光哗地一声,是被一股风给刮灭了。 守在屋子门外的人均是会心一笑。随之,喜鹊回到尤氏房里再次禀告:“大少爷回到房里和大少奶奶一块睡了。” 尤氏长舒出一口气,扶着喜鹊的手走下椅子,走到夫君的灵牌前,点燃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再插进香炉里。办完这些事,吩咐人把房里的烛火灭了。 整个护国公府沉入了香甜的睡梦里。 看起来是这样的。 三皇子府上 马维给朱璃端来了药碗。 朱璃喝了一口,感觉这药味比之以往更浓烈了些。 马维说:“太医说了,说三爷这次的火气大些,需要加重药量,驱邪。” 他火气大些?动了肝火所以累及脆弱的眼珠子? 朱璃听了这话,只觉得这些太医真如万历爷说的,脑袋里真是都不知道泡了什么水,是猪吃的水吗? 砰! 药碗放在桌上。 马维苦声劝:“主子,你的眼睛——” “能看得见了。”朱璃冷笑,“肝火?本王为什么大动肝火?哪个太医说的话?” 马维对此不敢作答,知道他正在气头上。 朱璃拂袖起身,到窗户前面一看,一轮明月悬挂在天宇里,时隐时现。真是明月当空之下好时节,烛光花月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今晚朱隶回府了,理应是要和她行房了。护国公府现在还不能说是因为朱隶回来就万事大吉,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比什么都重要,毕竟,护国公府现在最缺的,就是继承人。 尤氏给护国公留下的子孙不多,只有两个。朱隶之前那样一死,这个问题尤其的凸现出来。尤氏都不敢让唯一余下的那滴血脉朱理上战场冒险。可护国公,如果不上战场的话,什么用都是没有的了。 “很快的,等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后,隶王会再娶一个侧妃。”朱璃眯着视野尚许朦胧的眼睛,很难想象,以她那性格,是否能容忍朱隶再纳妾。 “听说他们今晚入宫时,隶王向皇上说了,说是今生只娶一个,像他父亲。”马维小声汇报。 “话说的轻巧。他父亲犯过的错误他会再犯吗?”朱璃眉头一竖,露出几分戾气,“他要是能,不叫隶王了,不叫夜叉和魔鬼了。” 朝廷中对于朱隶这个人,一直有两种看法,有一种认为必须除之后快,因为朱隶野心大,迟早会篡夺皇位的。另一种认为不需太过忧心。朱隶再怎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