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固执的不想醒过来,不想面对这突然发生的、翻天覆地的一切。不想面对,九阴突然就不爱我了...... “庆秋,你的头发真好看。”九阴慢慢散开孔庆秋的头发,长长的黑色直发垂落下来,如一匹最好的绸缎一样,闪烁着光泽。 “呵呵,九郎,我还记得,你说我是昔宿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你还记得么?”祖奶奶深情的声音传过来。 “庆秋——”九阴迷离的声音近在耳边,却又好像缥缈在远处,是那么的不真实。 “九郎,你还记得,你送我的花吗?那些月季还有蔷薇?” “记得,怎么了?” “我把它们都种起来啦!就在小院儿里,前几天开花了,开的可好了!真的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我突然想到他给我搜集的裙子,各种品牌的定制,里面都有长款纱裙。而祖奶奶孔庆秋的装扮,就是长款纱裙...... 而他给我送的花,也是祖奶奶喜欢的!都是些月季、蔷薇、玫瑰。而如今就在他别墅的花园里,这些品种的花也是开的灿如朝霞。 我之前还一直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这么喜欢花儿?富豪们不都是喜欢不开花儿的植物吗? 心里一阵阵绞痛,加上之前幽冥给我的痛击,一起提醒着我,我不该在这里出现...... 一旁的孟言似是有所感应,无言的握一握我的手,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同情。 也许我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吧!儿时,我也问过奶奶,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而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啊? 奶奶对我是极好的,她会抱着我,认真告诉我:“我的乖孙当然也有爸爸妈妈啊!只是乖孙的爸爸妈妈太忙了,爸爸妈妈要出去挣钱给乖孙买玩具啊!你看,你正在玩的玩具就是爸爸妈妈寄回来的嘛!” 年幼的我便听话的再不哭闹,拿着我们那个地方漂亮而又少有的玩具跟小伙伴儿们炫耀去了。虽然我心里也在想,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能陪我啊,还真是很难过了。 再后来,我长大了,却连爸爸妈妈都没有了,他们分开了,再也没有了联系。舅舅也没有了。奶奶也不再了。唯独剩下我一人,活在这人世间......直到我遇到了九阴......然而,如今他也要离我而去么? 这人生,还真是善变了!唉...... “咚咚——咚咚——”远处有声音传来,孟言愣了愣,轻轻的拍着我,“小雨,小雨,快点醒醒,醒醒!” 装不下去的我,睁开眼睛。在孟言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倔强的不去看那一对狗男女。 “是那群面具鬼,又来了。”身后九阴的声音,冷冷传来。 “唉,真是该死!”孟言抱怨着,“我身上的火油都用光了!趁其不备才有效,一旦有了防备,防火就不起作用了!”说罢懊恼不已。 “我们,还是先撤吧!”九阴建议。 “恩,也只能这样了!先撤!”孟言说罢,不顾我的情绪,直接蹲下身来,一把背起我,说道:“现在别逞强,一切等出去我们再说!”疾步奔出。 一路杀回去却艰难很多。奈何我实在是体力不支,便一直被照顾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九阴仿佛在发泄着什么,对于拦路鬼们,再不是能躲就躲,而是直接上了杀招,能杀就杀,满是煞气。一时间,自己也受了很多伤,引得孔庆秋惊吓不已,往往一结束战斗,便要上前擦汗,心疼不已。 我再也忍不了了,只能闭目假寐,眼不见为净,不想吃这碗狗粮。 孟言一路悄声安慰我:“不过是个影身而已,小雨你拿出你的博爱、气度来,别一般见识,跟一股子执念,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一会儿又拼命没话找话,讲笑话给我听,譬如:“素与白剧谈,因曰:今有一深坑,可有数百尺。公入其中,若为得出?白曰:入中不须余物,唯用一针即出。素曰:用针何为?答曰:针头中令水饱坑,相浮而出。素曰:头中何处有尔许水?白曰:若无尔许水,何因肯入尔许深坑?” 我忍不住笑出声,又扯动肋骨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一旁的九阴冷脸看着我带泪微笑的样子,脸臭的更厉害。我反而舒爽很多,心情也莫名好起来。于是跟孟言的话也更多起来。 而九阴的脸则更臭,我就越开心。一边的孔庆秋不明就里,已然对九阴殷勤不已,四个人的组合,奇诡无比。 经过一路的厮杀躲藏,终于算是从地宫里出来了!唉——我长舒一口气,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