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外面的人想知道,想探明的。他们会不停的试探凤凰台底限,这决定着他们会如何对待凤凰台。 凤凰台现在就像一个衣衫半褪的女人,围着她的人都想知道她的衣服好不好脱。 这样的阴险谋算,不是相信的人是不可能托付的。至少这奏表递出去的时候,他需要相信这个人不但可以递到公主面前,还不会让这本奏表的意义打折扣。 毛昭再问:“这是一起递上来的?” 一本一本的递当然不如一起七八本的更震撼,这也显得云贼是何等的可恶,求救的人的求救之心又是何等迫切,何等逼真。 王姻在左三点头示意,“正是某三日前奉于殿前。” 毛昭目光如电,盯着王姻看了一眼,又慢慢收回来。他本是凤凰台上重臣,徐公座下数得着的,这一眼虽然没说话,也重似万斤。等闲人在这种地方,被问上这两句话,再加上一个眼神,背上都该出汗了,王姻还是那么平静。 殿中一片静谧。 就像刚才毛昭没有逼问王姻,王姻也没有避而不答。 姜姬不管这些眉眼官司。现在这些人的□□味越来越浓了,日后还会更浓。 她叫毛昭与白哥来是为了正事。 “这些人的事,给我讲一讲。”她道。 还是没文化。这些大梁世家的历史几乎与大梁等长,要想打败他们,就要先了解他们,不然前脚你定个计,派兵去打,后脚你才知道这一家早就分了支,远方还有他家同姓或同乡的三座城,因为离得远没能在这次一口气解决掉,等于打草惊了三条蛇,多气人。 因为家族姓氏这个东西它有时不止有一个写法,搞不好不同的地区同一个姓有好几种写法呢,它们都曾经是同族,住在同一片山谷,后来才慢慢分化,或许肉不能一起吃,钱不能一起赚,但敌人一定可以一起打。 其他还有很多种情况,她在定计之前一定要先彻底的了解他们才行。 这就显得她身边的幕僚不足了。在莲花台时,她先有冯瑄,后有龚獠与龚香,都是本地土著,替她省了不少事。 现在到了凤凰台,徐公早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一个白哥,虽说是学富五车,但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毛昭又总是心有顾忌。 她早就授意王姻与姜俭从世家中捡几个像霍九弈那样的,或是落魄世家,或是本人就没心没肺,对大梁皇帝没什么忠心的,荐上来她好用一用。 目前还是没什么结果,看来凤凰台下的世家……说圆滑也好,说谨慎也罢,总之,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她都摆出礼贤下士,愿许高位的条件了,硬是没一个敢上钩的。 她都怀疑徐公是不是把凤凰台下的反骨都给杀光了,留下的全是软蛋。 现在转一圈还是只能找毛昭和白哥。 姜姬笑得很温和,心里叹了口气。 人才难得。 毛昭最后还是替这些奏表的世家说了好话,姜姬听着就知道其中必有不尽不实之言。 但听个大概也行,然后就放他们两人下去了。 等毛昭和白哥退下后,姜武问:“要不要我带兵去看一看?” 从去年年尾——云青兰是十一月中旬发了疯一样点兵出征去打仗的,冬天带兵出征,这么蠢的事姜武都没干过——打到现在,也有半年了。虽然是停停打打,先骂再打,逃逃打打等多种打法相结合,听说真正交兵的次数可能还不到五次,但无法避免的是战场已经扩大了,被迫牵连进去的城也越来越多了,可以说他们打到哪里,那里的城都必须表态站哪一边,想闭门保持中立都很艰难。 云青兰根本没那么多粮食,他带兵出来攻打别的城的最初目的有一个就是抢粮,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