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魏国公案”里那些涉案人员翻案平反,除了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外,如果能成功治好太子的病,获得他或者老皇帝的信任,将会是一条极好的捷途。 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想手刃仇人就完事儿。 因为那远远不够。 那些枉死的冤魂,他们要的是清白和说法。 不把事情给弄清楚,不让老皇帝亲自下旨还他们清白,即便把赵绵泽和夏廷德那一伙人通通都给杀了,又能如何?那史官的笔下,那大晏的历史,会永远为那些人记上“谋逆”两个字。夏初七相信,作为铿铿铁骨的魏国公来说,他要的绝对不是如此而已。 太子…… 夏初七托着腮帮,不由又想到那个瘦得麻秆样的太子来。 “表姐,我却是有些收获。” 说完,在李邈投来的疑惑眼神儿里,她把太子如何认出了她来,还有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都讲给了李邈听。不过,她却没有告诉李邈,太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大概出于一个医生的专业素养,她觉得那是属于太子的私隐,不便示人。 李邈迟疑下,突地感叹。 “属闻太子爷宅心仁厚,看来果真不假。” 宅心仁厚? 那个赵绵泽给人的印象不也是宅心仁厚吗? 想了想,夏初七挑眉一笑。 “人心还隔着肚皮。到底他为人如何,还得慢慢地看下去。” …… 吃过晚膳,有谨于赵樽先前的“特别交代”,夏初七没有回耳房,而是把她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活了,一个人坐在赵樽正房的暖阁里头等他。 外头的天色暗下来了。 他还没有回来,梅子进来点了烛火。 入了夜,夏初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打着哈欠,她推开窗瞧了一下,只见弯弯的月牙儿被树梢挑着,外头又纷扬起了小雪,冷得很。 关上窗,她搓了搓手,索性躺回椅子上蜷着身子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儿被人推开了,只“吱呀”了一声便停住。那人像是停顿了一下才走过来,脚步声也放得极轻,可她还是听出来了,正是赵樽那货。 没有睁开眼睛,她继续装睡。 等他的脚就停在面前了,她突然一睁眼,猛地一下像只豹子似的跃了起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往他身上一夹,就将脸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嘻嘻的像只猴子。 “爷,你可算回来了……” 解开她掐得死紧的手腕,赵樽黑眸一眯。 “阿七如此热情?” “哈哈,那必须的啊……”夏初七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都是乖巧的笑意,“爷,你看我这么不辞辛劳的讨好你,我容易么我?那么你可不可以良心发现那么一点点,不要再拿我的钱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一绽金子的,冒着杀身之祸啊,你……这么缺德好意思么?” 给了她一个“爷就知道”的眼神儿,赵樽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一只手勒住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顺势弯腰,就把她压在了那张椅子上。 “那得看你的表现。” 后背咯在椅子上有些痛,夏初七心脏怦怦直跳着,抬起了眼皮儿与他对视。却见他沉沉的眸子里,像是燃烧了一把旺火,又像是有一只要吃她的爪子伸了出来,很危险,很有……那什么性暗示。 心思慌乱了一下,她猛地一挺胸,装霸道。 “喂,你做什么?” 赵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胸前。 “看什么看?” 被他这么一瞅,夏初七别扭了一下,气势又蔫了一些。 “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太快了?我俩现在关系虽然还不错啦,可我感觉离那个那个什么啪啪啪的,好像还稍稍欠缺了一点火候啊,你说对不对?” 什么什么啪啪啪?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