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关照着的,便多多关照下。”她伸手摸了摸嘉懋的脑袋,赞许的点了点头:“嘉懋做得好,就是该有怜人之心。” 嘉懋得了杨老夫人赞扬,更是欢喜,用手勾住了杨老夫人的胳膊,撒着娇道:“外祖母,今日我与宝柱哥哥跟相宜妹妹说过了,让她到杨氏女学来念书,省得每日关在府里被她继母折腾,外祖母,你说我们这主意好不好?” 杨老夫人笑着看了宝柱一眼,心里头暗暗的计较了一番,不知道宝柱这般说,是不是因为他对于相宜有些特别的喜欢。这男女之间的喜欢,有些或许便是从小就有了的,等着慢慢长大以后,更是深植于心间。 “宝柱,你可别将这事情想得太简单、”杨老夫人的手指拨了拨手中的那串檀香木佛珠,光溜溜的珠子在她手下不住的转了起来:“还不知道杨氏族学会不会肯收外姓的学生,也不知道骆家愿不愿意送她出来。” “外祖母,你去说一句,人家肯定都会同意的。”嘉懋伸手抓住杨老夫人的衣袖,瞧着比宝柱还要着急:“我的外祖母德高望重,只要您一开口,谁敢不听?” 广陵杨家,不就是个摆设?听母亲说,昔日杨家欺负外祖父,想要吞没他父母的财产,设着法子将他赶出了杨家,后来外祖母与外祖父风光无限的回了广陵,杨氏族里赶着出城门迎了十里,说尽了好话,外祖父才原谅了他们。 现在大舅舅在京城做官,外祖母的公主府还保留着在那里,广陵杨家谁敢小看外祖母?嘉懋伸手抓住了杨老夫人的衣袖:“外祖母,我知道你心肠顶顶好。” 杨老夫人见着嘉懋如此着急,不由得微微向容大奶奶一笑:“曼娘,你瞧你儿子,这般着急,也不知道像了谁去。” 容大奶奶嘴角含笑:“往日里他并不是这样儿的,也不知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杨老夫人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爱惜的神色来:“就冲着嘉懋这般心急,我也只能答应了,否则你肯定会寻着外祖母不依不饶,是不是?” 嘉懋半靠着杨老夫人,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我知道外祖母最疼惜我。” 杨二奶奶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将头抬了起来,望了望杨老夫人,见她没有半分不愉快的样子,一颗心才轻轻放了下来。 夜色慢慢的深了,北风在窗外外边凄厉的呼啸着,相宜坐在油灯下,呆呆的望着那一点灯火不住的额在跳跃。那一点暖黄的灯光,仿佛越来越大,化出了一片模糊的影像,她从这灯光里,看见了前世那无依无助的自己。 不错,她最终还是与嘉懋在一起,可她的身份却只是个姨娘。 江陵容家,男子年满四十无子方能纳妾,嘉懋为了与她在一起,背叛了祖训,她为了与嘉懋在一起,情愿被自己不中用的夫君休弃,入了容府为妾,结果被人骂作水性杨花,被人骂作狐媚子,即便是那宽容的容大奶奶,也对她颇有微词。 她上辈子的死因,或许是那大少奶奶做下的手脚,也或许是她自身的身体原因,她死在生孩子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看上自己的孩子一眼,她便合了眼睛,当她再睁开眼时,一切又回来了,回到了她与嘉懋第一次见面的这一日。 虽然嘉懋对她依旧是温柔体贴,可她却不愿意再像前世那般沉沦,将自己的一颗心扔了进去。前世在杨二奶奶的努力下,她也曾经得了一次相看的机会,那时候她几乎就将这赐相看当作了自己幸福的源头。 可最终她的希望破灭了,继母从中作梗,给她穿上十分老气的衣裳,她自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