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姑娘。” 容臻睨了小六子一眼,笑道:“还是叫我玉璇吧。” “好,玉璇姑娘请吧。” 小六子分外客气,完全不复之前的嚣张,他是生怕容臻甩手走人,那他肯定会被他们家爷扒了皮的,所以他现在还是小心些为好。、 容臻轻笑出声:“小六子,我们都是爷的手下,你这样叫,别人会多想的,所以还是叫我玉璇好。” 小六子一头汗,他不敢叫夫人名字啊,若是他敢叫,估计爷回来照样扒他的皮。 所以小六子赶紧的说道:“玉璇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齐府吧。” 容臻看他坚持,总算不逼他了,跟着小六子上岸,岸上有软轿在等着,容臻上了软轿,一路前往齐府。 宫中,承明宫的寝宫里,此时聚满了人,老皇帝正躺在床上昏睡,床前除了御医外,还有流云大师,流云大师被秦王爷派人接进宫来了,正替容启检查身子。 朝中的大臣齐聚在寝宫里候着,不过左相一派的人都在殿外候着,不敢进来,现在三皇子被抓进刑部大牢,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落不得好,所以大家现在基本上在等死。 右相齐墨已经进了宫,正在寝宫里和秦王府的秦王爷在说话,秦王爷把太子的情况,以及宫门外的情况,简单的和齐墨说了一遍,然后问齐墨眼下如何解决围在宫外的百姓。 现在太子死了,这些百姓愤怒异常,这一次恐怕不如上一次那样好解决。 齐墨蹙眉,瞳眸满是深沉,扫了秦楚一眼,又扫了寝宫里的容凛和秦灏一眼,此时这两个人周身的戾气,目露寒光,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两个人身上都写着生人勿近。 齐墨懒得招惹这两人,又回望向秦楚:“这事还是等皇上醒过来再说吧,必竟这些事牵扯到太子,敬王,不是等闲小事,我们岂能代替皇上来做决定,若是一个处置不好,只怕要引发皇上的震怒。” 齐墨说完,秦楚望向了床上的老皇帝,最后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等皇上醒过来。” 床前,流云和尚重重的叹一口气,皇帝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长的时间,自己便先折腾没了,这大历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不过流云想起太子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太子周身的黑气,是凶煞之气,却不是死亡之气,按照道理这人不应该死啊,怎么会死了呢? 流云和尚一边想一边取了银针给皇帝扎穴,一连扎了几针下去,老皇帝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便咳嗽了好几声,只觉得心口抽搐似的疼,他挣扎着望向床前的和尚:“有劳流云大师了。” “皇上还是多保重龙体要紧,太子不幸,皇上更应该保重龙体。” 流云大师本来是安慰老皇帝的,不想这话就像刺一般刺在老皇帝的心里,他的气息越发的不均了,大声的咳嗽起来,脸色一片腊黄,寝宫里很多大臣看得心惊,赶紧的过来跪下:“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 个个当成老皇帝是因为太子之死,所以才会急怒攻心而昏过去的。 老皇帝也懒得多说,他想起外面围着的百姓,抬首望着秦楚和右相齐墨:“外面怎么样?那些百姓走了吗?” 秦楚摇头:“回皇上,还没有撤走。” 老皇帝一听,圆瞪起眼睛来,狠声说:“这些刁民,竟然胆敢如此大逆不道,让九营兵马司的人去把他们抓起来。” 齐墨赶紧的开口:“皇上,万万不可,若是激怒这些百姓,恐怕大历要内乱,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老皇帝脸色更黑了,喘息声更大:“难道由着这些人作乱不成,这大历还有王法还有天吗?竟然由着这些百姓胡作非为。” 齐墨望向皇上沉声说:“臣有事启禀皇上,不过臣想单独和皇上说。” 齐墨一说,容凛和秦灏二人便冷睨向齐墨,只觉得这家伙虚伪又阴险,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偏要和皇上单独说。 不过老皇帝倒是没有拒绝,立刻摆手:“各位爱卿都出去吧,右相留下。” “是,皇上。” 一众朝臣缓缓退出去,最后寝宫里只剩下齐墨和皇帝,连小太监都退了出去。 皇帝望着风华如玉的齐墨,缓缓开口:“右相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上次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