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有个疑问,若红玉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医毒在何处? 作为医毒,他定然不会允许红玉这样的存在离开自己的身边。东方宇开始疑惑,红玉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她又与医毒是个什么关系?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些红玉极力隐藏的真相,只有见到医毒后,才能大白。 晚间,红玉陪着长安喂麻雀时,苑外忽然来了几个神色匆忙的人。 福伯尴尬的说:“清婉小姐危在旦夕,来接清婉小姐的夏大夫如今震怒,此番正在贤客居守着清婉小姐呢。” 夏清婉?危在旦夕!长安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前一刻见到夏清婉时,她明明还是活蹦乱跳的!如今,这又是在闹什么? 红玉也打心底里觉得这又是夏清婉的把戏。 可福伯紧张的样子还是让长安与红玉心下疑惑。 福伯见长安迟迟不动身去贤客居,急切道:“贤客居的人说下午夏小姐只和您见过面。如今夏小姐高烧不退,东方大夫说,像是人为。”说到这里的时候,福伯脸色十分不好。 长安的脸色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说,他的舅父是怀疑到他头上了。 长安恼怒的走上前去,干脆道:“我去和他们对质,到时候看看是栽赃还是闹鬼!” 红玉跟长安到达贤客居的时候,见到外殿里男男女女坐了满满一大屋子。 许长安快步走到母亲身边,低声询问了几句。 这才知道,自他离开后不久,夏清婉开始发热,也没多大功夫,至晚间舅父来接时,夏清婉已然神志不清。 许长安扫视了一下外殿众人,最终目光停留在自己舅母身上。夏安氏此时的眼神像是要吃了长安,长安假装自己没看见。他转脸坐下,他没做过的事情,他不会承认。 可夏安氏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长安现在就是做贼心虚。仗着自己离许长安近,夏安氏抬高声音鄙夷道:“你对婉儿的那些龌龊心思,我心里和明镜似的!” 长安的母亲安雨兮听到这句,有些尴尬。长安与清婉的事情,她其实也知道些。初初听闻清婉要嫁上齐周家时,她还有些遗憾。但她没想到,安儿会…… 长安仍旧没有表情,他坐到上座上,静心等待东方宇从内室出来,他要用真相给自己证明。 说来也很好笑,这夏安氏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主。早前,清婉曾哭哭啼啼的让她做主,说是许长安一直追求她。夏安氏当时碍着两家的亲戚面子,便让女儿防着点,没有当面拒绝。她哪里知道,根本不是许长安死缠烂打,是她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女儿处处勾|引。 夏安氏现在只当是长安不满清婉外嫁上齐周家一事惹恼了许长安。这个混小子便用虎狼之药害了女儿。 东方宇在内室待了好久,才出来和众人讲明夏清婉如今的状况。站在东方宇身边的夏大夫,面色阴沉,直接冲上来揍了长安一拳! 夏大夫膝下只有夏清婉一个女儿,他如珠如宝养到这么大,怎么能被许长安这样的渣滓害成这样! 许长安嘴角有些淤青,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底却真的认为夏清婉就是许长安害的。 夏清婉好歹是个贵女,这府中上下除了许长安,谁也没胆子给她下绊子。 许长安见惯了这种情况,他扯了扯嘴角,神态自若的坐到椅子上。他没反驳,也没求饶。这种情况下,他说一千道一万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东方宇无奈的看了一眼许长安,说实话,夏清婉的这次大病来的确实玄乎,看脉象像是有人故意使用了夏目、冬灵、和月狼散三种要混合起来,给夏清婉吃了。但问题就在,这三种药除了掌药房,就只有长安的佑康苑里最多。 掌药房的药,没有他东方宇的首肯外苑的人是很难拿的。除非是药房的人监守自盗。但掌药房的人与夏清婉大多都不大熟络,没必要害她性命。 难不成真是许长安? 不会是长安。东方宇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长安虽然任性了些,但心地是好的。打家劫舍,胖揍恶霸他会,害人性命,还是害这么个弱女子的,不会。 可所有人都等着东方宇解释夏清婉病重的原因呢。骑虎难下。 东方宇无奈,只好说出实情,但他也声明,这其中难免有误会,这件事的真相还有待寻找。 听完东方宇的话,别说长安,就是红玉都吃了一大惊。这三味药,单用无害,可合起来,相生相克,完全能使人性命堪忧。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长安的身上。可长安却像是在状况外,他一点也没害怕。只是在看见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和那些人一样怀疑自己时,他错愕了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