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花生的剥花生,说身高的说身高,出门的出门,完全没人关心菜地怎么了。好像只是菜地长了两株多余的杂草,他们随手拔了杂草,事情就此结束。 上一刻的变故仿佛仅是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 赦容没说话,对他而言,菜地平安无事,他的任务的确到此为止。 菜地为什么恢复平静,蒲小丁的血具有怎样的奇效,这些不在赦容询问的范围内。 赦容要长久的跟随在阿九的左右,他要走到更远的地方,有些不该他问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提。 这些秘密与他无关,他只需当好阿九的护卫就足够了。 郎冬见赦容不吭声,他的目光移向了陪着蒲小丁说话的阿九。 在这里,有资格提问的人不是他,也不是赦容,他们不是这里的主人,他们仅是追随了这里的主人。 他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学赦容那般一声不吭。他该做的是完成自己的护卫之责,然后进入王城。 可偏偏,郎冬与赦容有本质不同,蒲小丁的血关乎到郎冬的生死,是他不能回避的问题。 蒲小丁的血顷刻间烧尽了菜地里的傀儡,那么郎冬不小心碰到了蒲小丁的血,他会不会也瞬间烧成灰烬。 村里目前只有郎冬和澜洛是傀儡,澜洛修为高惹不起,郎冬又不能拿自己冒险尝试。 阿九自是看懂了郎冬的忧虑,蒲小丁的血拥有怎样的效果,阿九还不完全肯定。并且,他认为此事没必要马上告诉郎冬,这能让郎冬老实几分。 蒲小丁的存在,对于傀儡是毁灭还是救赎,还不到讨论的时候。在此之前,郎冬大可以自己慢慢琢磨狼生怎么过。 阿九淡然的挑了挑眉,问了声:“你要自己试试?” 傀儡就两个,很显然,要试就只能郎冬自己来。 说不定郎冬的自我牺牲,还能帮忙他们找到解救澜洛的好办法。 郎冬望了一眼烧得一干二净的白菜,受到不好影响的蔬菜一个不剩,没受到影响的蔬菜毫发无伤。 狼生如此美好,郎冬不打算英勇的拿自己做尝试,他的命必须留着复仇用。 郎冬反复检查了菜地,确定菜地内再无任何的傀儡气息后,郎冬转身走了。 趁着天气不错,他准备在村里四处转转,顺便去瞧一瞧,那个被村民们津津乐道的“六界第一许愿井”。 没多久,小人参急匆匆的拽着刚起床的老药医赶了过来。 老药医知道自己对治疗蒲小丁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但他至少能判断蒲小丁的身体健康与否。 得知消息的村民们聚集在院门外,急切的盼着蒲小丁的情况。 郎冬回望了一眼被人群层层包围的蒲小丁的家,蒲小丁的家果然也逃不了被围观的命运。在这个小地方,无论住在什么地方,估计都是相同的效果。 大清早才被围观了的郎冬,他内心莫名的平衡了一点儿。 当然,要是他身后没跟着几只小尾巴,他的心情会更美好。 这些小家伙打算偷偷的跟着他到什么时候,拿狼当小毛驴的想法太危险,必须改。 另一边,老药医给蒲小丁检查了身体,他倍感欣慰:“你非常健康,体内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补身体之类完全没必要,活蹦乱跳的蒲小丁,身体特别好,比当初没生病前的蒲小丁的状况还要好几分。 老药医的视线很快转向了阿九,阿九此次外出是不是得到了某些了不起的药材或药方。能不能给他也来一份,他需要认真的研究。 可惜,阿九手中没有所谓的药材和药方。 看在老药医辛苦跑一趟的份上,阿九没让老药医空手而归。他取出了几本从城里带回的医书,正好拿给老药医打发时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蒲小丁简直一天一个样。 蒲小丁在飞速的成长,他仿佛在停滞了漫长的岁月后,时间开始重新流动。他转眼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许半大不大的青年的俊朗。 对此,蒲小丁一天到晚笑得合不拢嘴。 阿九每天清晨会给蒲小丁量身高,门框的横线记录了蒲小丁近期的变化,刻线真实反映出蒲小丁个子的提升。 任何的细微改变,都足够蒲小丁开心好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