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你做病理的时候不是做过基因检测么,不是遗传的原因。”厉海不想让温轻想太多,“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温轻家原本是在江城的,后来温父因为工作调动去了邻市,就举家搬去了那边,动车只要五十分钟就到了。 “你工作也挺忙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工作没你重要。”厉海作为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伙子,无比自然地说了这话。 温轻拗不过他,便商量着下班就回去,晚上过一夜,明天下午回来。 挂了电话,厉海把堆积的文件高效处理完,又跟向新讨论了一下这两天的工作安排,然后说自己要离开一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提早回家接温轻。 温轻只收拾了个很小的拉杆箱,厉海接过箱子放进后备箱里,打算开车去邻市。 上了车,温轻坐在副驾上抱着抱枕没说话,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光。 厉海也没开口打扰她,跟着她输入的导航定位一路走,天刚黑的时候就到达了温轻家。 下高速的时候温轻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此刻到家了她又打了次电话告知,倒是像有礼数的客人。厉海看见温轻下车前害整理了一下衬衣的领子,确保脖子上的伤痕都盖住了。 “走吧。”她挽着他的胳膊,还有心情开了句玩笑,“不用紧张,我爸对我的事不太管的。” 虽然这么说,厉海还是有些要见老丈人的忐忑。 温轻的弟弟来开的门,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弟弟个头已经比温轻还高了,看起来营养不错。弟弟有些腼腆地叫了厉海一声“哥哥”,扭头回去跟家里说:“他们来了!” 温轻的继母在厨房做菜,只探出头来打了个招呼,温轻的父亲则招呼他们去沙发上坐着,先拿了盒烟问厉海抽不抽,厉海谢绝了,他又给两人倒了茶水。 父女之间的关系倒也不像温轻说得那么僵,只是看得出来彼此都有些生疏。 温轻爸爸问她:“工作还顺利么?” “之前太累了身体受不了,现在已经辞了警队的工作,和朋友开了家店,卖花修表。” “哦?辞职了?怎么回事,是犯什么错误了么?”温轻爸爸很有些敏感,“有困难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帮着你一起想想办法。” “没犯错误,就是累,总加班。你不是也不想让我干么?” “你什么时候真听我的话就好了,自己开店你以为是什么容易事么,年轻人太冲动了,莽撞。” 父女间的对话刚有些□□味,继母就端着盘子出来了:“先吃饭,边吃边聊。” 如果是寻常的在外工作的孩子回来探望父母,气氛必定是喜悦融洽的。可这次温轻回来是因为父亲生病,继母的笑就有些牵强,弟弟也不怎么说话,父亲的心情更是不太好。 厉海作为本应被礼待的准女婿都觉得在这个家里很是不自在。 吃了饭,温轻和继母讨论了一下住院要带的东西,就和厉海一起跟他们告辞了——这个家里根本没有温轻住的房间。 牵着手下楼,厉海替温轻觉得心酸,温轻却跟他解释:“他们搬过来的时候我都上大学了,也不回来住,没必要多一间房。” 厉海把她的手在自己嘴边亲了下:“没事,以后我住哪儿都有一间你的房。” 温轻靠着他肩膀笑:“我们不是住一间房么?” “那不行,万一我犯错误了,你得罚我独睡空房才行,男人可不能惯着。” 他说得一本正经,温轻笑得更厉害了:“我会惯着你的。” 厉海扭头:“我可不信你的话了,你就一张嘴会哄人。” “我不哄你,我以后都对你好。”温轻说得无比坚定,“特别特别好。”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