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怕吃药。 “罢了。”楚淮引凤眼一眯,把孟侜从椅子上拎起来,扔在龙椅上。 龙椅宽敞,足够孟侜把身体都蜷进去还有余地。楚淮引觉得自己就像堵住老鼠洞口的大猫,不用食物引诱,只要威胁地发出声音,狡猾的小老鼠便灰溜溜地出洞投降。 他捏了捏孟侜的脸蛋,没什么肉:“打算什么时候恢复孟侜的身份,看着朕出动军队千里万里地找你很好玩?” 孟侜“惶恐”地坐在龙椅上,视线正好落在楚淮引胸前的五爪金龙,这是他第一次离穿朝服的楚淮引如此之近,近到能看清绣娘是如何心细手巧让每一针每一线都自带凌然逼人的霸气。 “陛下对臣可能有些误会。”孟侜死鸭子嘴硬,马甲掉得稀烂也不脱。 实在令人很想扒光扔到龙床上。 楚淮引磨了磨牙:“只要你承认,朕既往不咎。” 孟侜梗着脖子,管嘉笙这个身份一定能钓到大鱼,他在等。楚淮引没证据,有证据他也不认。 “你知不知道这个身份很危险?”楚淮引重重捏住他的脸蛋扯开,暴躁地逼近孟侜,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 “咕噜。” 孟侜肚子叫了一声。 发出想吃鱼的声音。 他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在楚淮引看过来时,微微弯了下腰,挡住明明很饿却像吃了一个西瓜的小腹。 抬头时不自觉就带了一点期待的目光,他还没有尝过御膳房的手艺。 楚淮引被他打败,他细数过去的几次对峙,孟侜的嘴巴他就没撬开过一次。 对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配上双颊微陷颧骨分明的小饿鬼样,这个时候当然只能疯狂地……投喂了。 楚淮引没好气地传膳,脸上懊恼,要求却一点也不少。 “上几道鱼……”孟侜失踪前吃腻了雪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楚淮引转头看了孟侜一眼,见他眼睛一亮,继续道,“去淮王府抓。” 甚至精细到了葱花蒜蓉要多一点。 孟侜差点把口水流到龙椅上。楚淮引折返回来,挑眉:“怎么,舍不得从朕的龙椅上下来。” 才不是! 孟侜迅速滚下来,被楚淮引挡住去路,两指捏着下巴迫使他抬起来,“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孟侜无动于衷。 他有两个秘密,被楚淮引戳穿了一个,就剩下一个。就好像大冬天穿两件衣服,外面的棉袄虽然一堆补丁经常漏风,但一旦脱下,就变成里面的那件需要经常打补丁,还会冷得瑟瑟发抖。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但不可否认,管嘉笙这个身份,能给他诡异的安全感。 楚淮引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勾,有点邪气:“爱卿,你会后悔的。” 孟侜警惕地看着他。 楚淮引放开他,也不具体说,“先用膳。” 御膳房第一次在一桌子菜上面放了三条鱼,很壮观,羡煞旁猫。 孟侜破罐破摔,先吃饱再说,突然鼻子有点痒,像是感冒的症状,孟侜生怕楚淮引又叫太医,硬生生忍……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喷嚏。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同时嗷呜一口咬住鸡腿。 像是吃得太急而生出愤怒的小猫。 楚淮引没听见他喷嚏的声音,“慢点吃。”他叹了口气,实在不懂孟侜的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