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并没有收到喜帖,只能偷摸进来。 不只王家,自从上任大理寺正,孟侜就没少得罪人,不过,他都能神奇地处理好官僚关系,每次搞事精确命中,给旁人一种“哦,动不到我头上不用担心”的错觉。 主要是因为以前经他手的都是小打小闹,他第一次招惹当朝右相这么大的官,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大概就……晚景凄凉了。 三日前,有苦主找上大理寺,状告王均阳欺男霸女,把她家已经定亲的小女儿阿娟掳走。无凭无据越级上诉,还找不准地方,大理寺自然不认这个案子。 各个衙门踢皮球,苦主求诉无门,遇见一个愿意听她把话说完的大理寺正,管他是不是只有从五品,死命磕头,声泪俱下,说小女儿性情刚烈,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来……孟侜没说帮不帮,苦主两眼一翻,哭晕在大理寺门口。 孟侜花钱请人把她送回去,回头被大理寺其他人一番嘲笑:“这都什么事,丞相家的公子犯事,咱办案也得讲究品级是不是?孟公子又破费了。” 这群人喜欢明里暗里讽刺他“丞相家的公子”,孟侜一笑置之,懒得计较。 没十全把握的事情,孟侜不会给承诺,他得先进王家看看,至少要搞清苦主说的话几分真假,还有人藏在哪儿,死没死。 如果能有一条志同道合的大腿给他抱…… 孟侜叹了口气,抓了一把花生消磨时间。如果能有一条志同道合的大腿给他抱,他就不用拐着十八弯办案,真愁。 王均阳受宠,住处离他爹书房最近,今天大婚,府上人员混乱,是难得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但孟侜忽略了一个事实:他能想到这点,意味着跟他同样打算的人不会少。 花生磕完有些渴,孟侜目光晃了一圈,居然没有茶水。 他开始想念那半碗豆浆。 时间在孟侜的思念里流逝,天色渐晚,两位婢女领着他前往王均阳的住所。 换了个地方坐着,孟侜站起来动了动筋骨,待会儿王均阳进来,他一手劈晕一个,然后就是他的自由活动时间。 至于为什么要假扮新娘这么久,孟侜完全不会承认是想给那对野鸳鸯争取时间。 落跑什么的,他不提倡的。 “二公子。” “你们退下。”是王均阳。 孟侜盖好盖头,耳朵倏地竖起来,门外脚步声拖沓了两下,渐渐行远,过了一会儿重新响起。 有什么能比洞房花烛夜还重要?孟侜猜测,不会是去看那个阿娟了?如果是这样,那阿娟应该离这里不远。 “吱呀”一声,王均阳推门开的同时,外面突然火光明盛,家丁大喊着抓贼,又重又乱的脚步声如鼓点密集。 “晦气!”王均阳咒骂一声,醉醺醺的,听口气就让人大为不爽。 孟侜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祈祷那贼别不长眼跑到这里来。 摇曳的红烛火光忽闪,一阵风掠进,下一刻有什么闷哼倒地,滚了几圈圈,房门同时被人关上。 登徒子还是刺客?! 孟侜一把扯下盖头,管他今天是谁,反正新娘是不会有了,让他瞧瞧这位胆大包天的——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楚淮引拿到了关键证据,从右相书房出来时触碰机关,脱身的动静引起护卫警觉,他就地形躲进一间屋子,没想到竟是王小公子的婚房。 一不做二不休把新郎官打晕,免得嚷嚷,顺脚踢进暗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