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止早上是被颠醒的,睁开眼,就发现君辞正背着自己在路上奔跑。居止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音,头也疼的快要炸开。君辞还没发现居止已经醒了,额头上留下几滴汗也顾不上擦,只顾着闷头向前跑。 居止抬起手擦掉君辞脸上的汗,感觉到脸上的动静,君辞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随后缓缓转过头来,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居小止,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居止无力地开口:“先把我放下去。”君辞急忙找到一处石凳,轻轻地把居止放下来,半跪在他面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样?还好吗?”居止刚被放下就一阵眩晕:“我怎么了?”君辞回答:“你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睡,早上叫你的时候怎么也叫不醒,我给苏墨打了个电话,他说可能是你对果啤过敏,引起的间歇性休克。” 君辞现在心还提在嗓子眼里,昨天晚上把居止背回来后,君辞就一直在思考他和居止的关系,硬是一晚上没睡,早上他还有些迟疑,迟迟不想叫醒居止,结果等他叫的时候,人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了。君辞当场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把居止扶起来,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随后反应过来给苏墨打电话,了解之后等不到苏墨过来,急急忙忙地背起居止就向就近的医院跑,所幸,居止醒了。 居止扶了扶额头,他没碰过酒,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会对果啤过敏,把君辞拉起来,示意他在旁边坐下。君辞还是不放心:“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居止摇摇头,却感到一阵干呕,君辞忍不住了:“我这一次慢点,尽量不颠,你就去一趟吧,好吗?”居止也撑不住了,只好爬上君辞的背。 所幸医院已经不远了,没多久就到了,就在快要进医院的大门时,君辞的脸色突然就变白了,心脏处也传来一阵阵绞痛,冷汗不断地流下。居止发觉出君辞的不对劲,立马让君辞把他放下来,君辞却咬了咬牙,背紧了居止,走进医院。在居止就诊的这一段时间,居止眼睁睁地看着君辞的唇色一点点变白。最后,看着居止坐在病床上挂好盐水,君辞终于受不住了,脱力地倒在了地上。居止当即就扯掉手上的针头,跑过来扶起君辞:“君辞,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快……”在君辞失去意识之前,看到居止脸上的担心,他突然就放松了,无意识地弯起嘴角,晕了过去。 君辞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听见旁边居止的声音:“抱歉,都是因为我君辞才会晕倒,对不起。”君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这是小辞自身的问题,和你没关系。”居止还想说什么,君辞就硬撑着起来了,居止急忙过来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刚想问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就被他抓住了手。 君辞抓过居止的左手,手背上的针眼已经有血滴凝固在上面了,君辞把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揉着,闷声问道:“……疼吗?”居止摇摇头:“不疼。”然后看了君枵一眼,转过来示意君辞他哥还在这儿,让他松开自己的手。君辞接收到信号,抬头看向君枵,突然伸手搂过居止,灿烂一笑:“哥,你还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没事了就赶紧回去。”君枵看着自家弟弟放到人腰间的手,无可奈何地笑笑:“你注意着点身体,苏墨已经给居止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我先回去了。”“去吧去吧。”君辞摆摆手。 等君枵离开后,居止立马推开君辞,站起来:“君辞,你不要觉得你身体不舒服,我就可以顺着你。离我远点!”君辞立马一脸虚弱地躺回床上:“啊~不行,好难受……”居止犹豫再三,又坐回来:“你怎么样?”君辞按着太阳穴:“很不舒服,可能下不了床了。”居止皱起眉:“这么严重?不行,你快点起来,我带你去苏墨那里再就诊一次。”说着就站起来,君辞急忙拉住他:“别别别,我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居止看君辞的脸色不像在撒谎,这才坐下来:“你睡吧,我在旁边待着。” 君辞本意想让居止陪和他一起睡,但看样子居止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也没有了睡觉的念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算了,还是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