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我看不清,……” 我打断他,“这横幅原本是清代直隶总督桂良写得纳兰性德的词《南歌子》,这是一首描述古战场的残酷与荒凉。 ————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玉帐空分垒,金笳已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徐樱桃上下看了看我,“万荷千峰园是宝地,到这里来的人都变得文艺了。” 乔深咳嗽了一声,徐樱桃跳了一下眉,安静了。 我们面前是一大片曼陀罗,再往前走,是几间明显布局和气质不一样的屋子,这里的气氛都显得纤细。 我,“这里有一种‘小轩窗,正梳妆’的幻觉!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屋子。外面这件是茶室与书房,里面则是她的卧房。这里的家具,全部是上好红木的、,并且是真正的乾隆朝之前的真品。仅仅这张床目前市场价不下数百万。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就是这家女孩儿的住所,书桌上摆的是雍正官窑的青花瓷瓶,插在瓷瓶中的枯枝是一株瘦梅。” “墙前面竖着两个大书柜,它们拼起来,一个满满的摆放着英语原文书,而另外一个则是中文书。书桌上放着笔架,吊着几根狼毫,旁边是砚台,还有一块用了一半的墨。这块是徽墨,里面加入的是鹿茸胶,另外还有冰片,麝香等等十几种珍惜药材,据说研磨出来的墨汁颜色比写馆阁体的浓墨要淡一些,但是异香扑鼻。还有,这边卷着毡子,放了一令宣纸,靠近木椅的地方摆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是钱钟书先生的《管锥编》。” 我走到书柜旁边,拿下来一个水晶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 我把照片给徐樱桃他们看,“这个穿着赛艇运动装的是勋暮生。他身上披着绣着三一学院校徽的旗子,而他身边是一个长的很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应该就是苏离。这个姑娘也是个牛人,看她手中扯着一个横条样子的旗子,上面是著名的那句—— ‘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上谁怕谁!’ 我翻过相框,后面有字。 6th ,may, 2004,校际赛艇会再下面,是一行现代诗,‘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27th july 2009,勋暮生于伦敦。 徐樱桃挑眉。 乔深却若有所思。 我把相框放回去,对他们说,“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因为我曾经来过一次。当时廖安的朋友请我们吃饭,就是在这里。徐樱桃,我只来过一次就对这里记忆很深刻,你说自己想要保护这里,却对这里了解的还不如我多。你怎么能说服我相信你对我说过的话?” 呱,呱,呱! 徐樱桃双手鼓掌三次。 “alice,士别三日,刮目相见。”徐樱桃稍微眯起来眼睛,又转头看了看周围,“其实,你也知道,我说自己对这种地方异常崇尚也是一种说辞。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们毁了这里。我和乔深的好朋友萧商在这里存了一些书画,为了兄弟,我也不想把这里铲平。我说这些,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乔深吗?” 我看着乔深,而乔深似乎没有听到我们说话。 他向前走过去。 越过我。 到达我背后那面顶天地里的书柜前面。 他的眼睛在这里快速的浏览着,然后,在第七排书柜面前,停下脚步,伸出手,…… 徐樱桃叫了一声,“乔深,这里的东西不允许碰触!” 乔深置若罔闻! 他固执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小心翼翼的捧着,然后放在书桌上。这里一定有人坚持定期打扫,桌面上纤尘不染,甚至连翻开的书页上都保留在原本的位子,只除了这么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