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走了,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 唐末晚坐在床头上,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指温暖输着血的冰冷小手指,心疼啊。 傅绍骞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旁边,开口安慰她:“没事了,别多想了,下次小心点就行了。” “你说得轻巧。”唐末晚的视线还是模糊的,“那么长口子,流那么多血。” 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傅绍骞瞧着她还在落泪的脸,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给她:“小孩遇到点意外很正常,你这样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难倒你这样硬邦邦的冷着脸就有用!” 傅绍骞一噎,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先下去给你买。” “不饿,没心情吃。” “……” 傅绍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旁边陪着。 一个多小时后,李婶和老太太一起回来了。 老太太一听到自己这乖曾孙受伤住院的消息啊,差点没吓的魂飞魄散。 这时候傅缙言已经不输血了,不过脸色看起来依然不太好,而且刚醒来,伤口正疼的厉害,一看到老太太,小脸那眼泪就哗啦啦的流:“太奶奶……” “哎,乖宝,疼了吧,太奶奶也疼死了,呜呜,太奶奶抱抱,不疼了啊,不疼了啊……” 傅绍骞头疼的看着那哭着抱作一团的一老一少,再加上还有个不停在旁边抹泪的女人,心情还是有些焦躁,干脆出了病房,去旁边的安全出口抽根烟冷静冷静。 一根烟抽完,又散了散味,这才重新回病房,结果,刚转弯,就遇到了闻讯而来的傅子慕傅梓遥兄妹两。 “小叔。”傅梓遥还算乖巧,喊了傅绍骞一声。 傅子慕这一声,则明显带着几分散漫和慵懒:“小叔。” 傅绍骞点点头:“怎么来了。” “知道缙言受伤了,过来看看。”傅梓遥手上还带着套最新的变形金刚,“我先进去了啊。” 走廊上,傅子慕和傅绍骞静静而站。 傅子慕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单手插在裤兜里:“小叔,聊两句。” 傅绍骞看了他一眼,转身又重新回了那清幽的安全出口。 楼道口还有淡淡的烟味,傅子慕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包烟,递了一根给傅绍骞,傅绍骞摇头,没有接。 傅子慕就自己点上了,白色的烟圈在两人之间蔓延,傅子慕抽烟的姿势很潇洒,充满了浪荡之气,俊逸的脸孔隐匿在烟雾后,看的并不那么真切,清淡的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随后响起:“小叔,没有办法了吗?必须要这么做吗?”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要其他法子吗?”傅绍骞淡淡反问。 傅子慕沉默,傅绍骞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再想想。” 病房里,傅缙言刚醒来,小手疼的厉害,可到底还是男子汉,没多久就忍住了,还反过来安慰老太太和唐末晚她们:“不疼了。” 唐末晚喂傅缙言喝粥,傅梓遥带了他最爱的玩具过来,当下喜笑颜开:“谢谢姐姐。” 傅梓遥摸摸他头软的头发,轻声细语:“缙言真棒,是个坚强的小男子汉。” 唐末晚看着,感慨万千。 随后傅绍骞和傅子慕进来,病房里人一下子多了,再次见到傅子慕,恍如隔世,唐末晚已经变得坦然,朝他点了点头,傅梓遥接过了她手里的碗,给傅缙言喂粥,唐末晚干脆顺势退了出来。 她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甘冽的烟草之气,一回头,傅子慕已经站在她旁边。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尽管身上依旧带着放浪形骸的气质,可眉宇间还是多了深刻与隽永,唐末晚感觉得出,傅子慕比过去成熟很多。 人总是要在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后,才会成长。 看到傅子慕,就想起唐宛如,还有傅成光。他们之间的那比糊涂账,那些龌龊事…… “你跟商小姐怎么样了?” 唐末晚还记得商书函,样貌出众,气质优雅,跟傅子慕倒是挺配的,结果傅子慕却说,“分了。” “为什么?”唐末晚惊讶,“我觉得商小姐跟你很相配啊,你们郎才女貌,看起来很登对。” 傅子慕幽幽的望着唐末晚,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