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然后他问道:“明天一定来?” 吕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定来。” 老板这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对薛倩笑道:“老薛,豆腐摊老板看热闹的瘾,似乎比你还大。” 薛倩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可不光是看热闹了。沾你们两个的光,我现在也算是大师了。我准备着哪天在店里面摆一张桌子,专门替人捉鬼降妖。” 我们三个人一路交谈,一直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回到了家。 吕先生和薛倩回去睡觉了,而我也倒在了空亡屋的破床上。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外面的太阳暖暖的。 天很快就要热起来了,我敞着大衣,优哉游哉的在路上走。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豆腐脑摊前。 老板像是特地在等我似得,兴奋地说道:“赵大师,你可算来了。赶快坐。”然后不等我吩咐,给我端上来一碗豆腐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这么热情。” 老板说道:“哪能不热情呢。你买我的豆腐脑,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我连忙摆手,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咱们两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买卖,谁也不欠谁的。” 老板笑嘻嘻的说道:“赵兄弟,你何必这么认真呢?”然后他坐在我身边,神秘兮兮的掏出来一张报纸,说道:“又来了。” 我问道:“什么又来了?” 老板很神秘的说道:“你说什么又来了?讣告啊。” 我展开那张皱巴巴的报纸,看见角落里面果然又有一则讣告。和前两天一样,讣告上的人穿着黑色的西服,两眼无神,正望着前方。 我正盯着照片出神,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放在我的头顶上。 我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般的,一个手肘,向后击打了出去。 随后,我听见薛倩的呻吟声在我身后响起来。 我回头一看,他捂着肚子,正在倒吸冷气,嘴里面抱怨道:“老赵,你也太狠了。胆大心黑,六亲不认。” 我摆摆手,说道:“我心不黑,胆子也不大。你没事把手放在我脑袋上干什么?我以为又遇见鬼了呢。” 我把报纸递给他,说道:“又有讣告了。” 吕先生问老板:“你认识这个人吗?” 老板说道:“面熟,肯定来我这吃过豆腐脑,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随后,老板说道:“咱们要不要再打听打听?” 吕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和薛倩坐在了桌子上。 豆腐脑摊老板给我们放了几碗豆腐脑,然后开始向街坊们打听这个人是谁。 我问吕先生:“能把魂魄不知不觉的勾走。这样的厉鬼,咱们斗得过吗?” 吕先生摆摆手,说道:“你考虑的方向不对。其实张援朝的死,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正常的死亡差不多。如果没有这一则讣告,谁也不会怀疑。所以蹊跷就蹊跷在,他怎么提前预知自己死亡的?” 我又看了看今天的报纸,说道:“这上面登的,老头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半,现在几点了?” 薛倩看了看表,说道:“两点十五了,还有十五分钟。” 我们三个人正在说话,老板忽然指着前面,冲我们叫道:“看见了,看见了,前面那个不就是吗?” 我抬头一看,果然有一个老头,身穿黑色西服,正在马路上走着。他的脚步很不稳,走起来一步三摇,好像有满腹心事一样。 吕先生站起来,说道:“咱们跟上去。” 我们四个人站在老头身后。 这老头似乎对世间颇为留恋,一路上不断地东张西望。我们也就看清楚了,他确实是照片上的老人。 薛倩看了看表,说道:“马上就要到了。” 这时候,老头已经从我们这条街,溜达到十字路口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