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宇文飞,他的伤势已经基本完全恢复,不再需要婉月给他熬药了。 她好开心,也非常欣赏他在清晨练剑的样子,如果他不是自己熟悉的隐卫,她或许会对这样的身姿生起倾慕之心。 “唰”的一声剑喝,半空扬起了一道密集的叶雨,而当那些树叶纷纷落回地面时,他看到了她。 “公主……”他收剑上前,给她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她伸手在他额角弹了一弹,“都说了几次,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 他脸一红,低低的叫了一声:“婉月……” “嗯!”她就喜欢听人家这样叫她,然后,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不由得问:“你的伤全好了?身体,不碍事了?” 他点点头,“多谢婉月这段时间的悉心照顾,文飞的身子如今已经全然恢复如初。” 她最期待的就是这话,那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我们赶快收拾东西,马上动身走人!我再也不想见那个青城真人了!”那老妖怪,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宇文飞又点头,然后闪身进屋。 婉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棵迎风摇曳的柳树下。仰着头,伸开双臂,深深的呼吸一口。 淡淡的叶香,混合着春天湿润的雨露,吸入鼻腔的时候,那感觉,真的好惬意! 她还在贪恋这一时的美好,忽然腕部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她戴着的一个琥珀色的手镯像在发着淡淡的荧光。她忙将手收了回来,仔细的看那道光。 这手镯,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她的哥哥花天佑让国师给她做的,算是送她的一个生日礼物。 而这也不是一般的手镯,是以几种毒物的唾液浓缩后再提炼精华,最后再将那精华涂抹于镯上,放入蛊中以她和花天佑的血饲养三年,最后才将其取出戴上。 所以,这是一个有灵性的手镯。她可以通过这个手镯,和花天佑通气;花天佑亦是可以通过这个手镯,感应到她的位置。 宇文飞很快将他和她的东西都收拾完毕,才刚一推门出来,就见她望着自己的手镯正在发呆。 “是公子找您?”虽然他能在她面前叫她的名字,但是,他是断断不能在任何情况下,叫出花天佑的名字的。于是,也就只能称之为“公子”。 “嗯,是他们来接我们了,而且船都已经停在山下。”婉月放下了手,转身回答。 宇文飞不由有些诧异,就他的预感,太子殿下这般动作,必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所以,才亲自来接他们了。 “走吧!我想也不用和那青城真人打招呼了。我来这里那么多天,她也就是在第一天和我见过面,恐怕她早就将我们这两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婉月说着已经来到他身边,一手习惯性的圈住他的臂膀,然后等待。 宇文飞二话不说,用那臂膀揽住她的腰身,然后脚步一抬,不一会就朝半空飞去。 他有极好的轻功,而下山和上山又是完全不同,虽然还是要经过那三重关卡,但此时已再无阻挠。婉月被他紧紧的揽在怀中,听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心中对他的崇拜顿时又多了几分。还好这个人不是她的敌人,还好这个人能为她所用,否则,若是惹事碰上了这么一个对手,真是有她的苦果子受了。 青山脚下,花天佑和身边的随从已是等候了多时。那拓跋峰这几天心中一直不悦,因为,他的殿下,居然要把公主许配给那南陵的新任太子,而且,那太子,还是曾经要了他们慕容将军尸首的二皇子!直到现在,那将军的尸首都还没要得回来呢! 他左想右想前想后想都想不明白,殿下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的!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那远在迦兰皇宫里的花钦王,居然也同意这个提议! “唉……”拓跋峰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他们看到了从上至下飞来的两个身影。男的一身杏黄长衫,女的一身藕荷襦裙,是婉月公主和她的隐卫无疑。 很快,两人落到了他们面前,拓跋峰一众人等即刻向婉月行了一礼。宇文飞也很快放开了她,向花天佑作了一揖。 “找我那么急,是要回国了吗?”婉月斜了自己哥哥一眼,她虽然和他是同父异母,但他从小对她很是照顾,可以说,花钦王膝下那么多个皇子公主,也就他和她的关系最好。 花天佑上下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