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还真的陷害成功了,还有那个给高娴君看诊的许大夫,听闻顾乐飞对他有活命之恩。 反正不管怎么看,这小子都鬼得很,把花花心思掩藏在这坨肥肉之下不知道多少年,弄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高延不着痕迹地瞄了两眼上前和顾乐飞说话的司马妧,心道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枕边人,说不定她和顾乐飞装得如此恩爱,就是因为看重顾乐飞的能力。 能因此忍辱负重、对那坨肥肉下得了口,定国大长公主也确非常人。 整个队伍有条不紊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空闲无事的高延因此能够七七八八脑补很多。他们此次前往两道赈灾没有英国公那次受重视,现在全城的目光都聚集在征南诏一事的备战之上,司马诚根本不打算亲自来送行,故而他们只是走前对着皇城方向叩头行礼,完成基本的仪式,然后便出发了。 陈庭是在队伍出发之前赶来的,他带着司马妧的卫兵一道来送行。 “殿下一路顺风,”陈庭没有多说什么,弯腰长长一揖,“预祝此次,马到功成。” 他的话中深意旁人不懂,以为只是说赈灾事情顺利,没人知道他指的是封地秘密一事。 司马妧虚扶起他:“陈先生亦要保重。” 陈庭淡淡一笑:“有殿下给的西北好汉们,陈某不会有事。”司马妧走后,公主府最重要的七十卫兵也随着离开,留在府中把守的士兵都是上头拨下来的,不能信任,不过看家护院问题不大。 这七十人中,以符扬为首的五十人将跟着顾乐飞留在河东道,而剩下的二十人则留在陈庭身边,保护他的安全。陈庭没有告诉司马妧的是,顾乐飞让留守京中的顾玩顾乐与他接头,京中情报网暂时由他接管,司马妧拨给自己二十人,简直是大大方便了他做某些事情。 简单的仪式之后,这队驾着马车、牛车,运着钱粮,举着旗帜牌子等等仪仗的队伍就此离开帝都,弯弯曲曲、浩浩荡荡往东而去。 对高延而言,这只是他重回宰相之首职位前的一个过渡而已,他万万不会想到,待他再回镐京城的时候,京中的形势竟风云突变,权力漩涡又起。 * “哎哟哟,哎哟哟!” 半夜三更,从大长公主下榻别院中发出惨绝人寰、犹如杀猪般的叫声,让住在隔壁、年纪大了睡眠浅的高大人压根睡不着觉。 已经连续三天、天天如此,再这样继续下去高延不等抵达目的地,就要因为睡眠不足困死过去了! 忍无可忍的高延终于不顾风度,亲自去隔壁敲门:“大长公主,驸马爷大半夜地如此惨叫,是否病得极重?需要请随行太医过来一趟吗?”其实他想说太医都来过好几次了,就是看不好,不如把顾乐飞丢在这里养病算了。本来么,拉肚子、水土不服,不是什么大病,全凭个人体质好坏,扛过去就没事了。 无奈这位驸马身娇肉贵,一连上吐下泻三天,吃什么药都没用,就是不见好转,为此他们已经在太原耽搁了三天行程。 思及此,高延不由要提醒司马妧:“公主殿下,我们任务在身,在此耽搁过久,恐惹圣上不快啊。” 别院的卧房大门嘎吱一声打开,是司马妧亲自开的门,她一脸无奈地望着高延:“那该当如何?总不能将他一人留在此地吧?” 透过司马妧,能看见她身后正在床上痛得嗷嗷打滚的死胖子,高延一副深感痛心的模样,叹气道:“老夫知道大长公主和驸马夫妻情深、不愿分开,但是驸马如今无法前行,你我二人又圣命在身,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还望大长公主权衡轻重。”其实他心里在想赶快扔下这个死胖子,好让老夫能睡个好觉。 “可是他……”司马妧一脸为难。 高延语重心长:“殿下要以大局为重啊。” “那……那好吧,”司马妧皱着眉头,犹犹豫豫道,“我留些人给他,让他在太原府安心养病,待身体好了再与我们汇合。” 大长公主殿下想要做戏,表演水准还是十分之高的,困得要死的高大人闻言,不疑有他,立即笑着点头:“殿下果然识大体。”太好了老夫明天晚上终于不用听这个死胖子的杀猪叫,总算能安安心心睡一觉了,年纪大的人果然经不得折腾。 得到司马妧的答案后,高延假惺惺地慰问了顾乐飞几句,然后满意地告辞离去。 顾乐飞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司马妧:“老匹夫相信了?”天可怜见,他此次为了装病下足血本,从许老头那儿得知有些食物相生相克,吃了能上吐下泻。他便故意烹饪这些东西来吃,如此一来随行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以为他是水土不服。 如果高延再不来,他就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了。 三天三夜啊,他拉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再拉下去小命都快丢了。 看着瘫软在床虚弱无力的小白,司马妧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明日我们便启程离开,今晚吃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