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我还要喝多久的药?” 顾乐飞听见不远处的厢房传来司马妧的声音。 许老头回答道:“那要看大长公主的恢复状况。依目前来看,呵呵,最多半年,殿下便可断药怀子了。” “怀子?”司马妧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疑惑。 顾乐飞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书房大门吼道:“啊啊!许麻子你何时过来,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没料到顾乐飞会从东头的书房里突然跳出来,许老头愣了愣:“老夫……只是来给大长公主看诊换药方……”不过寻常复诊,这也需要提前通知顾公子? “那个,咳咳,我最近有点不舒服,你先别走,也给我瞧瞧。”顾乐飞装出一副很认真严肃的表情,朝许老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许老头精明得很,立即猜出顾乐飞是有话要和他说,,而且不想让旁边的大长公主知道。他笑眯眯弯了一下腰:“成,我这边给殿下开完方子,回头就给驸马也瞧瞧。” 司马妧却当了真,很关心地问他:“小白,你何处不舒服?是不是最近晨练太过,伤了身体?” “顾少晨练?”许老头瞪大眼睛,稀奇不已。他认识顾乐飞七八年,这位公子从来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实在不像会主动折磨自己,早早起来搞锻炼的人。 顾乐飞知道许老头在想什么,他不理会这人,只朝司马妧露出一个憨憨的笑:“不碍事,只是肠胃有些不适而已,吃两付药便好了。” “如此,”司马妧颌首,转头对许老头嘱咐道,“许大夫,既然要帮小白看诊,一并也看看他晚上打鼾的毛病能不能治,我知道长期如此对身体有损,却不知如何治疗。” 我家妧妧真是关心我呢!顾乐飞心情飞扬地想,不过许老头却很不客气地说:“依老夫看,只要驸马天天坚持晨练,注意饮食,这打鼾的坏毛病自会不药而愈。” 言下之意,都是太胖惹的祸。 为了贯彻自己的诊断,许老头还真的大笔一挥,给顾乐飞开了一张方子,据称此方能不伤身体助人减肉。 “顾少日后与大长公主子孙满堂,莫要忘了小老儿我的功劳。”许老头得意洋洋,毫不谦虚。 顾乐飞却脸色阴沉地瞅了一眼许老头:“许麻子,我之前是如何叮嘱你的?若是让公主知道她目前所喝汤药乃是有助妇人怀孕之物,你干脆别在镐京城待着了,收拾收拾回乡下守你家人的坟好了。” 生孩子是好事啊,为啥要藏着掖着不让大长公主知道,这对夫妻也是古怪。许老头委屈巴巴地回话:“知道了。” 顾乐飞在这边小心翼翼瞒着司马妧,不让她知道这药的全部功效时,皇宫里的端贵妃正在遍寻名医寻找能怀子的药方。 罗眉太嚣张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敢在皇宫里如此嚣张的女人。即便司马诚下了朝之后来她的宫中,罗眉也能以亲自下厨烹调南诏美味的名头,把司马诚从她的宫里生生拉过去。 其实罗眉的争宠手法并不新鲜,宫里的女人也常有洗手做羹汤企图获得帝心的例子,只是司马诚通常不吃这套。唯独罗眉,隔三差五下厨烹饪,说是什么南诏特色,高娴君觉得蛮荒之地,哪有什么美味佳肴,偏偏司马诚就是喜欢她的手艺。 如果不是宫人要事先试菜,高娴君几乎要怀疑罗眉在饭食中下药蛊惑了司马诚,毕竟南诏这种偏远地方的异族,听说许多都身怀巫术能惑人心智。 不过罗眉即使再霸道,也不可能一月三十天全部霸占着皇帝。起码初一十五,司马诚雷打不动一定会宿在高娴君处。在皇宫中沉浮这么多年,高娴君是宫里最沉得住气的女人,她一面尽力留住帝宠并寻找生子药方,一面派人盯着罗眉的一举一动,不怕她嚣张,就怕她没破绽。 因为她清楚最近想要动罗眉不太可能,所以才更要等。 在罗眉入京前,大靖已派川军压上云南边线,虽然没有打仗也未进入洱海地区,却以实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