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才对呢? 不能不说,阴贵妃此举还有看好戏的成分在。毕竟,元非晚带着西北军冲进了玄武门、而后得到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大胜,这风头实在够足。若不杀杀锐气,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呢!她们难道就会轻易被小辈踩在脚底吗? 然而,不管想看元非晚热闹的人有多少,他们都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元非晚出生于一个出了四个皇帝的家庭,宫廷内外的业务都再熟悉不过! 所以,日头还未过午的时候,后宫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不舒服的嫔妃们都经过太医诊治,此时好好儿地躺在自己床上;尸体正在清运,刀兵碎甲之类的也同样,临时战场边缘拉起了暂时阻隔视线用的帐幔;人员宫殿树木之类的损失,她也派人一一记录,登记造册,以便日后清点…… 这临危不乱的态度,这大刀阔斧的魄力……阴贵妃再一次感到了震惊。早知道元非晚是这样能干的儿媳妇,她拼了老命也要弄到自己这边来啊! 瞧着元非晚有条不紊地把问题都处理了,三妃也坐不下去了。等到下午,她们不约而同地找了个理由,去拜见皇后——元非晚帮忙料理后宫诸事,最终还是要得到皇后首肯的,大多数时间自然都待在立政殿里。 皇后还在卧床静养。不过好歹躺了一上午,脸色没有凌晨那么难看了。 “姐姐,您身子可还好?”燕淑妃问,声音柔柔弱弱的,“可把妹妹们担心得不得了。” 皇后听了,笑了笑,但眉宇之间还是一抹难以消除的疲惫。“没什么。不过是年纪大了,不顶用了。” 此话一出,燕淑妃和楚贤妃自然都换着法子安慰她,说根本没这回事、皇后还春秋正盛这样的话。 至于太子的部分,两人有志一同地忽略了过去——虽然太子必倒,但皇后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看着风头还很盛……就算风闻皇后和德王关系不好,但现在什么定论都没出,皇后自然还是要好好哄着,对吧? 这让阴贵妃很是不爽。换做是平时,她大概早就阴阳怪气地讽刺过去了。然而,她今日还想着和元非晚套近乎;因为不确定元非晚对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所以她觉得嘴上可能得暂时加个把门的。 等燕淑妃和楚贤妃说完,她就娇笑地接道:“两位妹妹说的极是。况且,姐姐有这么个临危不乱的儿媳帮忙,多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阴贵妃敢发誓,这绝对是她近几年说过的、最真心的话之一。然而她平时嘲讽开得太多,以至于没人觉得她确实是赞美—— 燕淑妃和楚贤妃认为,这就是挑事,是在讽刺皇后连王妃都不如;而皇后耳朵里,听着也是这个味道,还加了一点阴贵妃暗搓搓地希望她休息到死的想法。 元非晚本在一边安静地陪坐,此时听见自己的名字,便笑道:“贵妃娘娘真是过奖了。我这样手生,如若做得还过得去,那一定是母后指点得当。”说着,她还小幅度低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其余四人都在心里响亮地“卧槽”了一声。 都能带着西北军进宫了,这时候还装“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没人信好吧!而且皇后一副想撂挑子的模样,哪里还能提点元非晚?更何况,皇后一向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德王妃这时候还能有一副无可挑剔的乖巧模样——不管是不是演的——才是会做人! 即便是皇后,也不得不承认,元非晚这样做才是无可指摘。毕竟太子一倒,德王就在风口浪尖上;若她此时显出了什么自满骄傲的意思,说不得就会连带德王被有心人打成第二个太子。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摆出谦虚的模样,和平常一样最好! 燕淑妃和楚贤妃脑中想法一瞬间转过许多。看来她们对德王妃实力的估计实在不足,还得再往上拔两个档次—— 上得战场,下得后宫,已经不是聪明能够形容的了;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怕是元府乃至吴王府都是深藏不露的款啊! “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阴贵妃一边对自己错过这样的好媳妇而感到痛心疾首,一边又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不居功是谦虚,没错;但过分推辞就是辜负陛下的恩德了。” 此话一出,房里顿时一片静寂,人人都注视着元非晚——关于她怎么拿到鱼符,大家都很有兴趣! 元非晚手里的鱼符经过好几手传递,她是知道的。然而,她不觉得她有义务满足其他人的好奇心。“父皇的安排,自然是父皇英明神武;照着办事的,又怎么敢居功呢?” 要知道,这紧要档口,少说话绝对是明智选择,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一句话会被人借题发挥。 什么,真想知道?也行啊,自己问皇帝去呗! “听听,这话和德王殿下说得简直一模一样!”虽然不十分满意这种含糊的回答,但楚贤妃更怕阴贵妃一直抓着这话题发挥下去——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