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能看个街景。宁国与景宗上座,其他人各负其责,立在他们身后。 “俩位爷,您吃点什么?咱们庆丰楼的鱼是大大的有名,活鱼您掌眼,新鲜得很,活蹦乱跳的,看完再给您下锅清蒸,保证味道鲜嫩可口。楼里大师傅,正宗做鱼出身,就是先帝爷都吃过他做的美味佳肴。”小二哥说话溜索,一点结巴都不带打的。 “既然如此,就来一条,清蒸好了。对了,你们这有什么鱼?”景宗闻言一笑,问道。既然来了民间,自然要吃点民间的吃食。至于什么先帝爷都吃过,景宗不置可否,没当回事,买卖人家随口吹上几分牛皮罢了。 “江上人往来,最爱鲈鱼美。咱们楼里老板这鱼有不少都是从江上运来的,保值不易,客官您可要试试这鲈鱼?味道最是鲜美。”小二哥搓搓手,笑嘻嘻又道:“就是这价位稍微有些贵……” “价格无所谓,你还有什么招牌菜没有?”宁国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便是皇家私库余粮不多,也绝不会亏欠公主衣食住行。小姑娘压根就没想过国计民生,物价问题。 “恩,这一尾多少钱?”景宗则与宁国不同,他自允为明君,到有几分想知道知道民家物价如何?是否像大臣们上报这样,物价轻微上浮,百姓尚未有怨言。 “咱楼里这鱼论斤,不论尾数。这一斤是200文,估摸着这蒸鱼上来,少则400文,多则600文。”小二哥掰着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宁国不觉如何,她衣食住行都有人供给,往日里钱财上最小知道的数字是论贯的,几文钱什么的完全没听过。景宗闻言,额头皱了成了个川字,问道:“那现在米面多少钱?”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不光小二哥听得呆了,连小公主都没回过味来。鱼都要几百钱一尾,那百姓生活当中最最重要的粮食涨价涨到了什么程度?景宗颇为关心与好奇。正常来讲,五六百文钱都够一个小户人家一个月的口粮钱了。 “客官,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咱楼里招牌菜多,我家小二哥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和我说。”掌柜的提了壶茶,亲自给俩位上宾满上,凤凰三点头的手法,娴熟至极。 “没有,小二哥很好,在下就是想问问,现在京城当中的米价面价而已。”景宗笑道。少年君主抬眼打量了一下掌柜的,只觉这人长得白胖白胖,面模红润,慈眉善目,双下巴,没胡须,好似庙里的笑面佛一般,天庭饱满,耳垂奇大。 “小二,去,招呼别的客人去。”掌柜的给小二哥一使眼色,便把他往外推,之后才回头笑容满面道:“京城米价抬了八/九成,好在别的物价涨得不多,小店呢,就做个小本生意,图的是薄利多销。” “哦,原来如此,受教了。”景宗刚说完这话,只觉昏昏欲睡,晃了俩下,终于没扛住,趴到在饭桌之上。宁国小公主也未能幸免,身体一歪,溜到了地上。 “你!这是……”还没等贺礼话说完。这位武功高强的亲卫大人也没撑住,捂住口鼻,摔倒在地,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景宗一行全部中招,无一人幸免。 掌柜的微微笑,自斟自饮,喝了口茶,才摸着双下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倒省了我们一番手脚。”说罢,慈眉善目胖掌柜来到柜子边,开了门,伸手进去摸索。 “咔吧”一声,锁头打开的清脆声响来,掌柜的用肩膀一推,将柜子推倒一旁,露出柜子后面黑洞洞,半人多高,窄窄的小门来。 “嗯,原来大名鼎鼎的庆丰楼居然干这么龌龊的事儿,真让人大开眼界。”这声音清冷,雌雄莫辩,一句话让掌柜的后背冷汗直出。顺着声音,黑心老板一回头,就见一位青衫少女坐在椅子上,右手畔放着油纸伞,左手托着腮,正看向自己,看不出喜怒。 “这位……女侠。”白胖掌柜的略一迟疑,照了经验,走江湖规矩,尊了青衫少女一声女侠。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身后,有俩把刷子。可掌柜的有点想不通,若是对方想出手,何必非要和自己说俩句呢,该不会对方还有别的目的? “坐下了聊聊,这茶是好茶,不喝就浪费了。”青衫少女举了茶杯,用茶盖推了推杯中茶叶,喝得怡然自得。女装版的镇北将军哪敢真把水喝到肚里,别闹,程家小姑娘不想作死,一切把戏都靠演技。 “女侠,您到底想怎样?”掌柜的见青衫女孩喝茶,嘴角不由往上一弯,赶紧抽搐了一下,恢复常态。这细节极小,却落了程凛眼中。果然,这茶到底还是有问题的。 “李唐余孽,唐氏旧部?”程凛不答反问。一曲南山八成就在附近,索性诈诈对方。唐氏旧部,咳咳,程凛可没忘记在梅山书院让自己逮着的儒将书生。 “你到底是谁?话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