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指点不敢当,嫂嫂若是得空,我便上门叨扰。” 钱氏笑道:“那可太好了!” 她顿了顿,又对崔氏笑道:“我与焦先生离得远,说话不方便,能否请崔娘子将焦先生的座席稍稍挪过来?” 崔氏心下不快,正欲说话,便见徐厚匆匆过来。 “娘子,郎君有请焦先生过去入席。” 崔氏的眉毛高高挑起:“男女有别,焦氏为女客,如何能与男子同堂并坐。” 徐厚心想您没来之前,焦娘子都不知道与郎君宋司马他们同堂并坐过多少回了,现在再来追究,会不会晚了一些? 他眼珠转了转,带上为难之色:“可这是郎君之命,小的也不敢违逆……” 崔氏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当众打脸,弄得下不了台。 她脸上火辣辣的,仿佛都能感觉到旁人看好戏的眼光了。 “你去回了使君,就说焦氏既非命妇,又无家人在邵州任官,不宜抛头露面,多见外男,以免妨碍名声。”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勉力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这下子,在场女眷如何还不知道使君娘子瞧不上焦氏?俱都望向顾香生,也有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暗暗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钱氏想打圆场,那头顾香生却已起身:“多谢崔娘子回护关心,只是我方才正好身体有些不适,久坐唯恐失礼,只得就此告辞,先行离席,还请主人家恕罪则个。” 说罢既不应徐澈的召,也不管崔氏的回答,施施然就走,竟是潇洒得很,令人目瞪口呆。 崔氏看着她的背影,还想出声呵斥,却被青芫使劲一拉袖子,拼命暗示摇头,只得将满腔怒火勉强压下,强自忍到筵席结束,曲终人散,方才怒气冲冲地去找徐澈。 “娘子,娘子,您先冷静些再说!”青芫追在她后面,却已经阻止不了崔氏,后者找到徐澈,两人直接大吵一架,又是不欢而散。 好不容易方才有点起色的关系,伴随着这一次争吵,完全荡然无存。 当晚,徐澈又宿在书房,而崔氏则用剪子死命剪着自己手里头的单衣,很快便将那件单衣剪得面目全非。 而那原本是为徐澈准备的。 “娘子,您别这样!”青芫急得团团转。 “我对他千般好,也比不上那女人的一根毫毛!”崔氏满面泪痕,“我也真是犯贱,为他裁什么衣裳,办什么宴会呢,现在好了,全邵州城的人都知道焦氏落我面子,给我脸色看,都知道我这堂堂刺史之妻,还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娘子,您快放下剪子,仔细伤了手!”看她这样,青芫也很难受,又不知从何劝起,“您,您听我说,我曾仔细查过,发现焦氏这人,着实有些古怪!” 崔氏冷笑:“她都能让徐澈神魂颠倒了,可不是古怪么,若不是会*术,那就是狐媚变的!” 青芫哎的一声:“婢子说的不是这个,是她的来历有古怪!” ☆、第109章 听见这话,崔氏不由一愣,也顾不上伤心愤怒了:“怎么说?” 青芫:“先时婢子曾找徐厚闲聊,听徐厚说私下没人的时候,郎君称呼焦氏为阿隐。” 崔氏闷哼:“好不亲热,竟连小名也知道了,若说他们没有私情,怕是鬼都不信!” 青芫:“娘子且听婢子继续说,焦氏的闺名单一个芫字,正好与我同名,若有个小名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徐厚说,上回焦氏携一个年轻郎君到刺史府来作客,他亲耳听见那郎君喊焦氏为香生姐姐。” 崔氏蹙眉:“怎的又多一个名字?” 青芫:“可不是?婢子也觉得奇怪,便私底下去打听,发现那年轻郎君像是齐国人,两三天前就走了,身份来历似乎也有些蹊跷,再多的却不晓得了。” 崔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