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 凤箫那边很快也制住了徐进端的人手,过来将徐进端五花大绑。李晔负手站在院子中,有条不紊地吩咐众人各自行事。他戴着这面具的时候,便像是广陵王身边的第一谋士,有指点江山的气势,丝毫不像是嘉柔认识的那个郎君。 徐进端这才缓过气来:“你,你是玉衡?你,你怎么会在此处?”尽管世人此时知道玉衡的还在少数,但是白石山人的弟子,广陵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多少会引得这些野心家的注意。 李晔淡淡地看了徐进端一眼,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找你借兵,自然会许你好处。你非但不肯借,还想借机吞掉方由的兵力,这世上的好事,如何能都被你占全?” 徐进端哑口无言,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别说借兵不借兵了,就是能保得性命都是万幸的。他连忙说道:“我,我只是不想借兵给舒王。舒王本就胜券在握,行谋逆之事,我不能与他同流合污。若早说是东宫,东宫想要借兵,我一定把兵符双手奉上!” 李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你认为自己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徐进端的身子扭了扭,凤箫按住他,喝道:“给我老实点!” “玉衡先生有所不知,就算你们拿到了我手里的兵符,没有我本人露面,你们也调动不了军队……”徐进端还想耍滑头。李晔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强行给他灌了下去。他猛地咳嗽两声,想把药丸咳出来,他怒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药丸是我师弟独门炼制的,三日没有解药,浑身发痒难耐,五日没有解药,肠穿肚烂,七日没有解药,七孔流血而死。我要的自然不是屈屈兵符,而是你全部的兵力。只要你不配合,你乃至你全家的下场,可清楚了?”李晔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不是我有求于你,而是你全家几十口人的性命都捏在我手里。” 这一番话说完,已经彻底扭转了乾坤。 徐进端浑身一凛,这下老实了,不敢再说话。玉衡果然是个狠辣的角色,难怪广陵王对他言听计从,听说河朔之战,也是被他一力扭转了战局。以前只听说此人厉害,还觉得是传得玄妙了些。可现在徐进端知道自己大意了。 崔时照至少是正人君子,不会玩些阴毒的手段,玉衡可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白石山人精通医理奇门,行军打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作为他的继承人以及集大成者,绝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凤箫将徐进端等人押了下去 李晔走到崔时照的面前,点头道:“辛苦了。” 崔时照摇了摇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是方由交出来的兵符。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晔接过兵符,说道:“两边的牙兵没办法同时收归,难度太大。我派个人盯着方由,用刚才的法子控制他,先把他放了便是。只要他不惹事,暂且还可以做他的节度使。至于徐进端……”他眸光一寒,崔时照便立刻会意了。 徐进端太唯利是图,留着对国家来说也是个祸患。此番事了,绝对不能留了。崔时照觉得这样的安排最好,他跟李晔的思虑周全相比,到底还是有些差距的。 嘉柔巴巴地望着李晔,好几次想张口,都忍了回去。李晔却没有看她,而是仰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先回客舍休息吧。” 城中最大的客舍早就被清了出来,专供他们一行人使用。掌柜和小二看到那么多的官兵,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幸好没有被为难,只是命他们回房去休息,没有吩咐不要出来。 李晔从长安一路疾行到此处,两日一夜没有合眼,身体已经吃不消。到了房间,就坐在木榻上,解了面具。他的面色惨败,手按着胸口,呼吸很重。 嘉柔连忙给他倒了水,着急地味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叫人去找大夫。” 李晔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接过水喝,没有说话。 嘉柔蹲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袍说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以身涉险是我不对,可我是想帮忙。谁知道徐进端如此穷凶极恶,竟然要动手……” “昭昭。”李晔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手摸着她勃颈上的红痕,“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