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强作欢颜,拉住他问:“美国医生的生活是不是都跟这剧里似的?” 他淡淡回一句:“电视剧都是瞎掰!” “你都没怎么看,怎么知道是瞎掰?” “知道我没看你还问我!”他说着就去抽屉里拿了一套换洗衣服往卫生间走。 “你不刚洗过澡么?”她挺奇怪。 他像失神的人被扎了一针猛醒过来似的,然后将错就错地冲她挤出一个笑:“再洗一次,又出汗了。” 她坐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心里恹恹的。结婚以来,哪怕是为她工作的事儿吵架那回,她也没这么难受过,好像是为他,也好像是为自己。 他这个澡比往常时间更长,等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下睡觉了。 谁知他刚睡下关了床头灯,就听见她在黑暗中轻叹了一声。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了,他知道她这样就是心里有事儿,他大概猜出来是为什么事儿,便转过身去拥住她,糙热的手在她已经五个月的凸肚皮上摩挲:“你说他俩会长什么样?” 她没作声。 “男孩无所谓,要是女孩,可千万别像我,不然我得加紧挣钱,给她俩长大整容。”他拿鼻子直刺挠她的后脖颈,那儿总弥漫着一种令他着迷的洗发水和乳液混杂的清甜气息。 她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和他脸对脸,很突兀又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大儿子长得更像你,还是像他妈妈?”打她搬进来的那天,她在这家里就没见着一张他儿子的照片。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了俩字儿:“都像。”然后便拿一个深吻封住了她的嘴。 我有话说: 下周四更新的就是这个了,提前改好放上来,大家周末愉快! 失陷的瓦窑堡 接下来的几个月,晓芙的身子真应了桃花眼那乌鸦嘴的预测,跟充气球似的膨胀了起来,这一切都拜她的好胃口所赐,用致远的话说,只要睁着眼睛,她就往嘴里塞东西。 致远现在轻易不敢带她上姥姥家吃饭,因为老太太总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吃的。 有一回晓芙一口气消灭了两个肘子,老太太又笑眯眯地给她夹了第三个,致远马上过来把她面前 的碗筷给收走了。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齐声质问:“嘛呀你?” 他把骆驼眼一瞪:“不能再吃了,再吃孩子你都生不动!” 晓芙就气:“马致远,你是不是嫌我胖?”她心说:怪不得现在都不怎么碰我。 冬至那晚,不知道是不是羊肉锅子吃多了,洗完澡之后她看他的眼神很有内容。他装作没看见,上床关灯,黑暗中她越来越肉感的身子就香喷喷地靠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制止她,她的舌头就已经绕上了他的耳朵,手也没闲着,手指头跟骑马似的,从他的嘴唇一路“得儿得儿”地驰骋向南方。 他的大脑短路了几秒,然后赶紧把受攻击的那只耳朵往边一让,同时攥住她的那只不老实的手: “别这样,再这样瓦窑堡就要失陷了,你都六个月了。” “对呀,也就才六个月。”她在枕边湿湿热热地坏笑,“你还是赶紧泄泄火吧,憋久了容易长痘痘。” 他最终没守住底线。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觉得肚子疼,他赶紧请假带她上赵主任那儿做检查,还好胎心正常。赵主任说得很含蓄:“没什么大碍,但以后生活各方面都要注意些,毕竟她月份越来越大了,家里如果能有个人陪着她,各方面都能稳妥点儿。” 两人领了保胎药就回家了,他一路情绪都不是特别高,忧心忡忡地提议:“我说,咱还是请个钟点工吧,你说你这要万一有个闪失什么的,我又不在家可怎么办?” 刚结婚那会儿,他就提过一回,那会儿身子还算灵活的晓芙一口回绝:“不要!我就要看你天天吃我炒的菜,喝我煲的汤。” 经历过这场有惊无险,晓芙没那么坚持了,但她不喜欢家里多个陌生人,就说:“实在不行让我妈住过来吧。”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是个很缺心眼儿的提议,恨不能跟吸面条似的把它吸回嘴里。 致远更是不敢接下文,就进入下一话题:“我不反对你上班,但你能不能跟你老板打个招呼,从现在起就休产假,等生完孩子养好身子再回去上班。”不等她回答,他又说,“我帮你算了一下,你这产假98天,晚婚30天,双胞胎15天,我再想法子给你弄个剖腹产的证明什么的,又15天,杂七杂八加一块儿一共158天。” 致远以为这么一大串扔过去,平时一碰数字就发懵的晓芙肯定给他绕晕了,只有“嗯啊”点头的份。晓芙听完,果然眼神涣散了一片,半晌又忽然凝聚了起来,炯炯地冲他放出智慧之光:“照你这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