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书。书房不大,放的却都是大部头典籍,多数与医学相关,当然,他也不能免俗地喜欢研究电脑、战争和兵器。 晓芙有一回逗他:“读那么多年书,你还读?” 他说:“社会发展这么迅速,每天都得充充电,才不会跟时代脱节。” 晓芙看着他刚毅的脸上轻描淡写的表情,在心里把他崇拜了个死。 他看书的时候,她从不进去打扰他,只是总□□添香地给他送一碗汤水进去,有时候是银耳莲子羹,有时候是百合薏米汤,还有时候是她最拿手的冰糖梨子水……见天变着花样。她跟电影小说里头学的。 不论她炖什么,他都照单全收地一口喝完,然后对她说:“谢谢。”谢得她心里有种见外的不舒服。 这次重新在一起,她发现他变得非常客气,客气得她真希望时光倒流,哪怕回到他俩刚认识那会儿,他因外婆赖在重症监护室拉着脸训她的日子。她冥思苦想,总结了两种可能性:一,他想彻彻底底对她以礼相待;二,他俩之前冷战时间实在太长。要不是为了肚里俩孩子,她真恨不能马上和他云雨一番,把他的兽性激发出来,也许他对她就没那么客气了。 …… 领证后再回去上班,她买了好多喜糖巧克力上办公室一撒。大伙儿都挺惊讶:“你什么时候闪婚的呀?怎么也不请我们喝喜酒啊?”她就半开玩笑地说:“请不起啊,我和我们家那位打算把钱都省下来还房贷呢。”“你家那位干嘛的呀?”“医生。”有事儿妈还想刨根究底,她就打哈哈给岔过去了,她不愿意别人知道太多她的个人生活。好在大伙儿的注意力很快就都放在了桃花眼身上,无暇顾及她。 对外宣称去鸟巢看奥运的桃花眼在奥运开幕的五天后才动身去了北京,说是人多不好买票;又在奥运闭幕的五天后才拖着行李箱回来,也说是人多不好买票。只是回来的时候鼻梁上多了副墨镜。 晓芙到班上的时候,众人早已如火如荼地热议开了:“老周不是去北京了吗?怎么行李箱上贴的都是韩语?还在屋里戴一□□镜!”“他不是借口看奥运,去韩国整容了吧?”“去什么韩国?要去也该去泰国,直接给丫弄成一人妖回来多好。”“你们别损了,没准儿人是去韩国考察市场呢?棒子说英语都一股泡菜味!”“就是,李阳不也跟那儿开讲座了么?!”…… 一周后的一个早晨,正往保温杯里挤柠檬汁水的晓芙闻到那股熟悉的男香,本能地一抬眼,登时傻了,手里的柠檬“嗵”地一声掉进了杯子里—— 那双久违的桃花眼终于从神秘的□□镜后出现在了公众眼前,只是由流川枫式的单眼皮儿晋级为范冰冰式的双眼皮儿了,好像一个睡眼惺忪的人猛喝了两罐红牛。 等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当初预测他去韩国整容的那个男同事立刻跳出来,冲众人道:“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丫就是钱多了烧得慌!整个儿一妖男!” 教雅思听力的小蔡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上回我跟我姐逛街,亲眼看见他进了一家美容院,一个人。” 教托福阅读的老董感叹:“怪不得那皮子溜光水滑的,一点儿不像奔四的人。” 晓芙抱着保温杯坐在一片叽哩哇啦中,淡定地啜着柠檬水,心里很不以为然:多大点儿事儿啊?脸长他身上,他花他自个儿的钱,你们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啊?人不就弄了个范冰冰吗?又没大刀 阔斧成金星!哟,他没真把自个儿弄成金星吧?! 她这段日子也算饱尝世态炎凉,这会儿对桃花眼居然产生了一种令她自己都无比意外的兔死狐悲的怜悯。 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八卦之火很快烧到了她身上,老董忽然说:“他那眼睛现在比小张还大,还炯炯有神!” 马上有人附和:“还真是!” 晓芙忍不住解释:“我这双眼皮儿是真的啊!遗传我爸!” 那天的课上,俩混世魔王哄闹的时候,其中一个的前额在桌子上嗑了个大包,现在一家一个孩子,都宠得什么似的,晓芙好说歹说才把孩子义愤填膺的姥姥给劝回去了。 她站在空空的教室里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毅然决然地走进了桃花眼的办公室:“周总,我有事儿找您。” 坐在大班椅上的桃花眼并未请她坐下,而是把她囫囵看了个遍,答非所问道:“你这是又发胖了,还是有小蟠桃了?” 晓芙坦然直视着他的新眼睛,大大方方承认:“我怀孕了。” “以后上课的时候一动一静都小心点儿,你要是闪着了,我可不会按工伤给你处理啊!” 晓芙笑了笑,心想:这人妖老板嘴损了点儿,心肠还是不坏的。 “坐下说吧,什么事儿?”他终于切入正题。 她在他面前坐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