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张翠翠一把抓住张小宝:“我相公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事?” “这...这嫂子,我不知道啊,我见着的时候,秦奋哥还晕着呢,秦耀哥托我带信,我爹就让我赶快来找你们了,不知道大夫到底是咋诊断的。” “大嫂,冷静一点,大哥没事的,咱们在这儿担心没用。娘,您留在家里,大嫂,你跟着我和相公去县里看看,也许大哥只是太累了这才昏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现在这么着急也没用。” 李绮罗的话仿佛让张翠翠找到了主心骨:“对,对,去县城,咱们快去县城...” 李绮罗忙回屋拿了些碎银子,与秦伀带着张翠翠出了门。 一路疾走,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县城,好在这些日子秦伀天天往返于书院和秦家,不然走这么快,他身子肯定受不了。 “相公,没事吧?”李绮罗担心的拍拍秦伀的肩膀。 秦伀脸色有些发红,额头冒了细细密密的汗,还有些气喘,闻言摆摆手:“我没事,快去找大哥二哥。” 张翠翠茫然无错的跟在李绮罗和秦伀身边,要不是李绮罗路上时不时搀扶她一把,她都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 县里的医馆总共十几家,好在他们从张小宝的口里得知秦耀去的城北,便一路找过去,终于在城北第二家医馆找到了秦奋和秦耀。 他们到的时候,秦奋还闭着眼睛躺着,大夫正在给他施针,秦耀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相公,相公...”张翠翠想扑上去,但又怕打断了大夫的施救,只得握住秦奋的手连声呼喊。 “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秦伀忙问秦耀。 秦耀见他们来,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刚刚从货行出来,正准备去码头叫大哥一起回家,刚刚走到码头,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我挤进去一看,就见大哥躺在地上。我没法子啊,只得将大哥背来医馆,刚刚大夫说了,说大哥是太过劳累,又加上热气攻心,这才一下晕了过去。” 大夫闻言哼一声:“你们是他的家人?” 秦伀忙答:“是。” 大夫看一眼秦耀和秦伀:“你们怎么当家人的,病人都累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就没发觉?”他再哼一声:“病人劳累过度,人不是牛,哪能这么糟蹋!” 李绮罗上前一步挡在大夫面前,蹙眉道:“大夫,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吼我相公干什么,我相公招你惹你了?大哥身子没有大碍吧,后面怎么办?” 大夫似乎没见过像李绮罗这样的女子,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能怎么办?养呗!诊费一两,再给你们开一些滋补的药方,自个儿去抓药!” 李绮罗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 大夫,大夫一怔,看模样,病人和另外两个男子明显是兄弟,两个稍年轻的都细皮嫩肉的,唯有躺在这里的这个,年纪不大,却满面风霜,他还以为又是一出家里父母一碗水端不平,压榨大的补贴小的。这样的事他见的多了。却没想到李绮罗这么干脆的就给了诊费,一两银子可不便宜了。 “您快开方子吧。”李绮罗见大夫不动,催了他一句。 大夫心里疑惑的接过诊费,开了方子。 李绮罗将方子递给秦耀,“二哥,你去抓药吧,大哥这里我们守着。” 秦耀哎一声,接过药方忙往药铺跑。 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儿啊,咋这弟妹使唤起他这个二哥这么理所当然?秦伀在那儿,她第一个使唤的不应该是她的丈夫吗?他回过头看向医馆,只见李绮罗正寻了一把扇子轻轻给秦伀扇风。 秦耀:“....”他明白为啥了。 “嗯....”秦耀刚走没多久,秦奋就醒了过来。 “相公,你到底咋了,你吓死我了!”张翠翠见秦奋醒了,憋着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秦奋坐起来,搔了搔自己的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是咋了?” 李绮罗看他一眼,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双眼睛黯淡无神。 “大哥,没事就好,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这是怎么回事?”秦伀温声问道。秦奋以前也是这样,农忙下地,农闲到码头上扛活,那时候吃的还不如现在,怎么以前没事,现在秦奋忽然就累病了? 秦奋啊一声:“我就是每天多扛了些麻袋,不至于吧?孩子他娘,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他替张翠翠擦了擦眼泪。 正说着,秦耀回来了,一行人便往家赶,回去的时候还是秦耀背着秦奋。 到家的时候,秦母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嚎啕大哭,只是握着秦奋的手默默掉泪:“老大,老二和老三把情况给我说了,你咋会就累到晕倒了?以前不都好好的?” “我...我就多扛了些麻袋。”秦奋歇了一会儿,气色好了许多。 “你为啥要多扛麻袋,不是说了要适当的歇歇,家里原来那样艰难,也没要你挣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