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等到魏东讲完,他才发表自己的意见:“姓周的,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妥协。这几年来,他暗地里交易的数据,虽然我们拿到了手,里头的很多生意都是涉及到黑色地带,确实可以拘拿他。” 他说着,又看向魏东:“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为这种事情开会?” 魏东沉重的闭了眼,告诉他:“现在宋宴重伤在医院,唐齐冬在我们的监视中逃跑,姓周的,今天送来了东西,是局里兄弟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神色沉重无比。 “他说了什么。”佟傅言问他。 魏东感觉喉咙里有硬物梗着一般,难以开口,却不得不开口:“他说,如果我们执意要决断他的生路,也绝对不会让我们好活。” 魏东说到这里,自嘲般的笑笑:“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们选了这条路,就没想过要好过。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姓周的,他下了最后通碟,如果我们一定要阻他的路,那么接下来收到的不会是局里兄弟的残肢断臂那么简单的。” 佟傅言脸上面无表情,在屋内明亮灯光的烘托下,他冷漠的脸上阴沉沉的,唇角紧紧的抿着,已将他的内心暴露出来。 魏东看向佟傅言:“他最后说的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着的女人,他想好好见识见识,如果你不退出,就只能选择别人代替你退出,很公平的选择。” 说到这里,佟傅言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魏东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动作,正欲要开口说话时,安静的会议室里,突兀地响起了手机振动的声音。 佟傅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下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恶狠狠且带着笑意的男声,刻意压低了声音:“佟傅言,很久不见啊,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唐齐冬。” 这样的语气声调,佟傅言只一下就了然了是谁。 佟傅言已不由握紧了手机,他顿生不好的念头,直觉唐齐冬打来的电话,或许是和简宁有关的,“说重点。” “我们的佟队还真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啊。”唐齐冬在电话那头调侃的笑着,“我打电话来,就是予你听听你女人的声音,因为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你听到她的声音了。” 唐齐冬慢慢转过身,手里还拿着手机,步伐散漫地踱到一张椅子前。而在那把椅子上,尚还捆绑着一个女人,双眼被黑布给绑着,手和脚都被铁链紧紧地铐住,压根不能动弹。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近乎于病态癫狂的笑容,目光阴邪地看着还在挣扎的女人。缓缓的,带着闲散态度的抬手,将女人眼前的黑布用力扯去。 简宁之前一直都囿于黑暗之中,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冰冷的铁链特别紧的栓着,因为长时间的紧栓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冰冷,到最后是麻木。 简宁的记忆尚还停留在地下车库,她听到身后谨慎且轻巧的脚步。直觉有时候会很准,那一刻,她预料到了自己的危险,可是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和挣扎,就被带着浓烈乙/醚的手巾,给使劲的捂住了口鼻。 她只觉得有强烈的气息,停滞在了自己的胸前,猛烈起伏着,却难以舒服。最后脑子昏昏沉沉,她便失去了知觉。 当唐齐冬把黑布扯下来时,简宁不适应地皱眉,但还是在竭力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现在他们置身在一个水泥房,周围是被木头密密封住的窗户,远处的楼梯下,是大堆的废弃建筑材料。周围很混乱,全是干燥的灰尘和生锈的钢筋,这里大概是某个废弃的工厂吧。 “我的嫂子,好好和佟队进行最后一番交流吧。”唐齐冬把手机压在了简宁的耳朵上:“毕竟我们的佟队和局里其他的人,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们周爷。” “简宁。” 简宁不舒服地紧眯着眼,耳边传来的是,佟傅言的沉稳低哑的声音。 就算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算不能看到他现在是何表情,但从佟傅言略带颤抖的声音中,简宁就已明白。 她当初不想成为佟傅言的弱点,可是结果还是不可逆转,自己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弱点。 “嗯,”她哑哑地开口,想要说很多话,在如鲠在喉,强忍住令人心悸的绝望,她说:“我没事。” 唐齐冬立马又收回了手机:“她现在是没事,但是等会儿就不一定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