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开口,欧阳侧妃没有留意,听到锦安王质问,立刻开口辩解道:“王爷,这件事也不能怪墨儿啊,那五殿下是皇子,咱们墨儿哪能阻拦! 若是被五殿下怪罪,反而还会连累咱们王府,墨儿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锦安王给了欧阳侧妃一个冷冷的眼神,那眼中似有千年不化的寒冰,声音更是透着狠绝的威压,“本王可是在问你?” 欧阳侧妃的双眼睁大,嘴巴开开合合,却是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侧妃转眸沉思,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见锦安王如此更是将头深深埋下。 “将人带进来!” 锦安王语落,便有侍卫拖着两个血粼粼的人走进了大堂,血痕从门口一直划至他们脚下,一众女眷都吓得闭上了眼睛,那浓浓的血腥味让她们难以忍受。 冷凌墨脸色一白,这两个人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着的,他们此时被打成这般模样,会不会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两个可是在你身边伺候的?”锦安王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那鲜血淋淋的两人,才缓缓抬眸,用一双凌厉的凤眸盯着冷凌墨。 “是……”冷凌墨颤颤巍巍的答道,不停的咽口水,借此来减缓心中的紧张。 “为何本王听到的与你说的不一样呢?他们说,是你向五殿下提议大厨房的饭菜很好,又说掌管大厨房的是世子妃身边的侍女。 在五殿下折辱那名婢女时,你却和那欧阳沐在一旁谈笑风生,甚是欢喜?” “父王!儿子没有!儿子不敢!”冷凌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慌失措,颤抖不已。 “王爷,墨儿是被冤枉的啊……” 欧阳侧妃一嗓子喊了出来,锦安王随手拿过桌案上的杯盏,朝着欧阳侧妃便狠狠砸了过去。 锦安王是行军打仗的将军,手上的力度如何会轻了去,更何况他此时怒火攻心,那杯盏瞬间破裂,落了一地。 欧阳侧妃尖叫一声,额上顿时破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流了满脸,“啊!我的脸!我的脸!” 这下子饶是秦侧妃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嫁给锦安王二十余年,何曾见过锦安王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闭嘴!本王还没死呢,哪里有你这个妇人插嘴的资格,你若是再敢叫一声,本王这便命人堵了你的嘴!” 欧阳侧妃看着自己手上刺目的鲜血,又惊又怒又惧,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母妃!” 刘宝珠跑过去想扶起欧阳侧妃,锦安王却只淡漠的看了一眼,冷冷道:“都不许扶她,不过一点皮外伤,死不了!” 锦安王说完便将视线移开,再次落在了面如死灰的冷凌墨身上,在他那惶恐畏惧的眼神中,近乎绝情的开口道:“本王可以容忍你们争抢,可以容忍你们有彼此的小心思。 但是,本王曾说过,本王这辈子最看不得兄弟之间反目成仇,更看不得兄弟间为了权利和金钱手足相残,你拿本王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父王,我没有……没有……”冷凌墨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只会一遍一遍无力的念叨着“没有”两字。 “本王不喜欢理会后宅之事,可这不代表本王就瞎了聋了,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本王看不透吗?”锦安王一脚将冷凌墨踢翻在地,冷凌墨只觉得喉咙发腥,却生生那欲喷出的血气咽了回去。 “手足相残!可耻!”锦安王疯狂的咆哮道,女眷们简直都要吓哭了,平日里的锦安王就已经很可怖了,今日更仿若是战场上的修罗,一身的冷戾弑杀之气。 云曦抬眸望着,看着那鬓发已白脸色沉郁的锦安王,她垂下了眸子,心里竟是对锦安王多了一丝同情。 想当年八王之乱,可曾不是因为这皇位之争? 明明是血缘至亲之人,却成了这世上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是,只要有权利纷争,这种自相残杀便永远不会消失! “本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本王必须请出家法,好好教训你这个不顾念兄弟的逆子! 日后谁若是再敢如此,本王必将他逐出家门!”锦安王说完之后,打开了身侧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通体漆黑的长鞭,上边还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