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白了喜华一眼,无奈叹道:“真是话多!不过就算再怎么好奇,也要先装装样子,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夏宫的奴婢没有教养!” “好!知道啦,安华姐你都说了一百八十遍了,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喜华夸张的转着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啊!让我看看你这茧子长在哪了?”安华嘴角一扬,伸手便要去扯喜华的耳朵,喜华见此连忙服软告饶。 “你要是有乐华一半的文静,我就要谢天谢地了!”安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戳着喜华的额头说道。 一直环胸而坐的乐华瞥了喜华一眼,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话多,烦人!” “你这小丫头片子,那我也比你这个小哑巴好啊!”喜华缩在云曦身后,扯着脖子说道。 “啧!”乐华起身就要抓喜华,安华连忙将她们分开。 “好了!马上就要进城了,一会儿让人听到你们在公主的马车上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 两人闻此,只隔空对望了一眼,都冷哼一声别过了脸去。 冷凌澈听到马车里的嬉笑之声,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这些时日他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生怕她会因为思念故国而伤心落泪。 偶尔小寐之时,她还会哽咽的唤着云泽的名字,他没有办法让她忘记云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陪着她,在她孤独无助时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司辰也听到了马车里的笑声,下意识的转头望去,正看见冷凌澈嘴角含笑的策马立于马车旁,便近乎落魄的收回了视线。 他的任务是将云曦护送到金陵,直到云曦大婚之后再启程返回。 所有人都劝他不要来,都觉得他是上赶着折磨自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有在做完这件事后才能真正的放手。 送自己心爱的女子出嫁,也许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可对他来说却更是一种解脱。 司辰与冷凌澈策马走到了车队最前方,夏国卫队高举夏国的幡金龙旗,幡旗上是古体的“夏”字。 最前面的是一辆金玉琉璃马车,马车的外面镶嵌着五彩的琉璃玉石,马车前面挂着两串小小的金铃,随着马车的动作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金玉琉璃马车后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界的皇家车队,车队两侧是甲胄加身的夏国士兵,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严和尊贵。 守城的士兵见此立刻驱逐在门口徘徊的楚国百姓,以确保夏国的车队能够顺利通畅的行进城门。 楚国的百姓都在街道两侧翘首期盼,即便他们明知道不可能看到云曦的容颜,却还是互相拥挤着,哪怕只看到那华丽的马车也觉得大为满足。 楚国的百姓对冷凌澈并不熟悉,冷凌澈毕竟十岁便离开了楚国,这一走便是十年,可他却是刚一回楚,便直接成为了锦安王府的世子,如今更是迎娶了甚是神秘的夏国长公主,百姓自是更为好奇。 各国男子十六岁时就会定下亲事,二十岁的男子,他们的孩子都要开始学习诗书了,可冷凌澈却才刚刚定下亲事,好在他迎娶的是素有美名的夏国长公主,众人这才不觉可惜。 当冷凌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前,竟是无一人再看那华贵的马车,不论男女都痴痴的望着冷凌澈,仿佛是在仰望天神。 冷凌澈的美如仙般缥缈俊逸,带着如玉的温润和如雪的清华,便是男子也不由得心生赞叹。 有些胆子大的少女羞怯将手中的鲜花扔向冷凌澈,其他的少女见此纷纷效仿,一时间路上空中的鲜花不断,仿佛是迎接冷凌澈回国的仪式。 司辰见冷凌澈这般的受女子喜欢,轻轻的皱了皱眉,开口道:“没想到世子竟是这般的有魅力,看来日后还是不要经常出门的好。” 冷凌澈看了司辰一眼,温润的眼中带着一丝迷茫,“难道这些花不是为司辰将军准备的吗?” 司辰顿时哑然,看着冷凌澈那温和无害的笑,司辰有些恍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与自己装模作样? 司辰晃了晃头,收回了视线,与冷凌澈这样的人真的很难交谈! 鲜花落在平整的地面上,被马蹄和车轮无情的碾压践踏着,对于冷凌澈来说,只有云曦才是他放在心里的那枝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