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该拿你当什么好呢?” 阿爹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的血溅到了他身上,阿兄仍坐在地上哭。 狐之琰背叛了她,帮着柳眉害她。 现在,阿爹和阿兄亲手杀死了她。 痛呵…… 真相是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任何解释。 谁的无奈,可以用欺骗天真的人来偿债?谁的苦楚,可以叫无辜的人用性命来抵还? 如果有来世,叫她不晓何为情罢,什么样的情也好,通通不要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可以在早上9点更新了! ☆、镇妖塔 千花睁开眼。她感觉得到眼角的温润,做了个让人感到痛苦的梦,哭了,醒了。 她在一所阴森黑暗的监牢里,唯一的光亮在铁栏杆结成的门外,灯下有个碟子,随意摆着几枚她见过的铜钱样的东西。 她被人捉住了,没了蛊王的帮助,在那么多人的包围下,她根本逃脱不了。 脚边有个托盘,里面精致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他们送来的东西她丝毫也不碰,她知道他们的目标必然是蛊王,饭菜里多半下了药,好叫她不能兴风作浪。 她很快就要二十了,那是取出蛊王最好的时机。 ——你在吗?当真睡着了吗?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怀念她曾极度厌恶和畏惧的蛊王,即使她现在依然不喜欢它,可它曾帮过她,也是眼下唯一能帮到她的东西。 她曾因为它而被禁锢被杀死,却也因为它而曾自由地活着。 门上有锁,千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拔下簪子戳进锁孔里。 簪子太粗,只能戳进去一点点,没法用。她对着簪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地上磨一磨,能不能磨得细一点儿? 可是,这样磨……要磨到猴年马月啊? 在磨簪子的间隙,她总算琢磨过来,柳眉出现不是为了勾引狐之琰,而是为了气跑她。 可他们怎么知道她跟狐之琬会不和呢? 也许他们的计划原本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只是有许多机缘和巧合帮了他们,才令他们这样容易捉到自己。 都怪狐之琬,是他说知道蛊王秘密的人都死了,她才这么掉以轻心,被人给捉住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 狐之琰身上的情魂,大概是自己舍弃不要的吧,因着怨念太深,才附到他身上害他。可为什么没有附在阿爹和阿兄身上呢?要说恨,最该恨的应当是父兄吧? ——“如今我们该拿你当什么好呢?” 他们一直当她是什么呢? 门对面有台阶,应当是通往地面,那里传来带回响的脚步声,千花将发簪插回头上,靠着墙发呆。 来的是送饭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他见地上的饭菜还是没动,做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不吃饭,能有力气磨簪子?” 被发现了,怎么被发现的? “关你屁事。”千花嗤道。 “簪子磨得再尖,以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伤不了我。”男子误以为她是想拿簪子杀人:“即便你伤得了我,上面还有很多人,你一样逃不掉。” 千花心想自己又不傻,他们那么多人,她拿个小簪子戳别个,不是找死吗?她不过是想偷偷开个锁,把那些铜钱一样的东西毁掉,好让蛊王不必再受制。 她得感谢男子的多话。原本她以为他们可以监视得到她的一举一动,可并不是;他们大概只是听得到声音,这就好办多了。 于是她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我劝你乖乖吃饭,别逼我们强行给你灌进去,那种场面可难看了。”男子又说:“可是为了为了不让你死,我们别无选择。” “我不吃你们下了药的,”千花知道他们兴许做得出来这种事,于是回道:“就算你们不抓住我,到了二十岁那天我也必死无疑。反正都是死,怎么死的我也不关心了,蛊王也不是我的,谁爱要谁拿去。但是,我不想还没死就像个死人一样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着的时候必须有个人样。” “哦?”男子面上的轻蔑减弱了些:“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志气,年纪不大,看得倒挺开的。” “要是你从小就知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