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向殷受都是少女般的雀跃娇羞, 知晓她情窦初开, 便笑道,“你很喜欢他么?” 丫头连名字都没有, 听了甘棠的话, 脸色通红, 连连摆手道,“姐姐和贵人神仙一样人物, 我只是想帮帮忙……” 甘棠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留有一个装东西的锦袋,绳系里相嵌了金线, 她手巧, 三两下用锦布折出了一朵漂亮的绢花,当个头绳送给她, 权当这几日的照料之恩了。 锦和丝这样的东西穿得起的实在不多,寻常人百姓家, 偏远一些的地界一辈子不定见得到一次,何况是这样带着精美刺绣的绢花, 丫头不敢受,好一阵推脱,最后见甘棠态度温和可亲,又实在渴望喜欢,便也收了,爱不释手,兴奋得脸都红了,高兴道,“谢谢姐姐,这几日姐姐给的东西变换成粮食,足够我和阿母过上好几年的了。” 甘棠见她露出些天真可爱来,又想起初见那会儿她同她母亲一样势力警惕,心中感慨,提点道,“有了粮食要藏起来,不要惹人眼,否则定要招来祸患,这绢花也是,自己躲起来臭美臭美即可,过几年再拿出来带。”只愿有一日,仓禀实,孩子快乐无忧,女子天真烂漫,子民热情好客,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甘棠教小姑娘识别些简单的草药,又教授谢寻常病痛的治疗之法,也算闲来无聊打发时间。 小丫头点头应着,抬头间察觉到屋子里那人有视线看过来,手里一慌差点打翻了药篮,复又发现不是看自己,便轻声道,“丫头看得出那位君长很喜欢姐姐,真好。” 甘棠失笑,心说小丫头看样子不过十五六,这么小也知情情爱爱了,“回去罢。” 小姑娘拿着绢花高高兴兴走了。 甘棠今日出门遇见了平七,平七的意思是即刻启程,再过三两日崇明和唐泽领兵来此,遇上难免起纷争。 甘棠因着殷受的病,约定后日中午启程,她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介时直接走人便可。 甘棠进了房间,殷受正是少年时,看见她走近床榻便不由想起梦中之事来,只觉这梦实在来的奇怪,便问道,“棠梨,我最近有些奇怪。” 甘棠坐在床榻边给他把脉,“怎么了?” 脉象平实,他的病已然好了一大半了。 殷受便道,“我近来总梦见与你欢爱,是否先祖托梦,要你我生儿子了。” 甘棠看了眼目光灼灼煞有其事的殷受,只觉心中无语,温声道,“你若是想要,招招手自有人乐于上你的榻,不必憋着。” 殷受摇头,他只想要她,她不喜共侍一夫,他早已打定了主意,绝不碰其它女子,好干干净净地同她在一起。 甘棠听得心里泛起些波澜,毕竟这些话自一个好色自大的君王口里说出来,实在是有够稀奇的,只可操作性实在不高,听听也就罢了。 因着归期将近,甘棠便有些心不在焉,待第三日傍晚,照惯常给殷受灌了药,给他按摩过,正要起身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慌乱了片刻。 “棠梨,是你么?你来我梦中了么?” 他便是晚醒一分钟她都有办法圆满这件事,只现在两人还相嵌在一处,无疑是让人哑口无言的跨世纪尴尬现场。 甘棠定了定神,正欲起身便被体内异样的感觉撑得变了脸,伸手便想给他一脑掌,只殷受这厮恢复体力后便不是那条任人宰割的鲤鱼了,手一伸掐着甘棠的腰就把她压了回去。 殷受不待甘棠反应,一翻身便将心爱之人压在了身下,身体亦跟着发热滚烫起来,“不是梦,是棠梨,我们在欢爱么?棠梨……” 这禽兽。 甘棠脸色有些发白,伸手推他,“你起来,只是为了给你治病。” 殷受盼望这天盼望了好些年,乍然知晓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如坠梦境。 殷受心中爱她至深,两人亲密无间水乳交融,把她掐在怀里兴奋得快要发疯,理智堪堪站在悬崖的边缘,身体紧绷滚烫得在这深秋的夜里裹上了一层汗珠,痛苦又克制,声音亦因为强压着的欲望和渴望变得沙哑低沉,不住唤道,“棠梨,棠梨……” 他人不动,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甘棠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尽量忍着脾气道,“你起来,我是你救命恩人。” 殷受想要她,想疯了,没起,低头看她被圈在他臂弯里的模样,理智几乎要崩塌。 他现在只想占有她,在她身上留下他不可磨灭的印记,他是她夫君,她是他的心爱之人,“棠梨,棠梨……” 甘棠不是机器,先前专注给他推脉还好,这时候他非比寻常,她又痛又涨,神经末梢如此密集浅层的地方相融相嵌,让她很难不注意。 两人僵持的时间过长,不可自控的生理反应让她难堪不已,不过片刻的工夫甘棠便决定不再坚持,心中一笑,抬首在殷受下颌上亲了一下,何必纠结这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