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气的在屋内蹦高,他又拽出了一条半米长的蜈蚣,掐着我的嘴巴,任由蜈蚣钻了进去,眼睁睁看着蜈蚣的鳞甲一点点没入了我的喉咙,接着五脏六腑开始剧烈的颤动,感觉心肝脾肺同时被人掐住以后再狠狠的攥在手里收缩挤压。 我被折磨的快要失去意识,他怕我咬舌自尽,用一块儿木头塞到我的嘴里,每次喂食毒虫后,他都会拿出来问问我,叫不叫师傅。可他不知道,当疼痛达到了极限以后,人是不会再感觉到疼。 如今,我觉得自己要麻木了,可是,当他拿着一只巴掌大小的扑了蛾子塞到我口中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周围环境开始变得模糊。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我爷爷,爸爸、妈妈,我们一大家子去公园玩,爷爷抱着我,指着棉花糖问我要不要。我拼命的点头,爷爷却像是故意逗我一样,很快的把我抱离开,接着,他严肃的叮嘱我,说那玩意儿不健康,都是色素,叫我不要吃。 接着,梦里的我一点点的长大,再到背着书包去上学,放学后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去写作业,而是每天缠着爷爷讲故事。我还记得他讲的故事都是一些民间怪事,我爸听见总会和我爷爷争执几句,说别和孩子讲那么多。 然而,我就是喜欢听,直到父母的噩耗,再随着爷爷一起颠沛流离挨家挨户看风水,驱邪化煞,一点一滴的事情如同快镜头的电影胶片不断的闪烁在我的眼前,它带我看到了我所有经历的一生。 突然间,当画面定格在蔣诗雨为了我救而跑去万葬口的时候,我戴氧气罩,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而后,黎族的大巫出现了!王一手持七星剑与对方厮打,疾虎印的发出,最后二人同归于尽。此时,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热泪盈眶,望着王一最后一点点倒下的身影,从那一刻起,在我心里,才将他真正的当做是我的师傅! 或许,因为我缺了他一声发自内心的称呼,以至于此时才会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师,师师傅!” “好徒弟!好徒弟!” 接连狂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梦,心里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感不妙。刚睁开眼,除了自己浑身被汗水浸透的样子外,大巫师正站在我面前,他激动的说:“好,叫师傅就好,你以后就是我大巫夏劼的徒弟!” 浑身无力的虚弱感使我说不出太多反驳的话,一定,一定是那个扑了蛾子搞的鬼,我记得很清楚,当扑了蛾子进入口中后,我的大脑就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了。 我用尽力气的说:“玛德,你特么耍赖!” “叫了就是叫了,你管我耍什么赖?臭小子,你刚刚嘴里叨咕了一堆话,我怎么一句没听懂。不过,那都没关系,你叫师傅就行,华夏大巫拜师不像道士那么繁琐,你称我为师傅,我答应了,那你就是我的弟子,今天是,以后也是,未来也是,生生世世都是!”,接着,他用手指点向我的眉心,就像是被蚊子蛰了一下。他又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华夏最后一个毒巫!” “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夏劼说:“我已经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等到你真正理解巫的那一天,才会成为华夏的毒巫!我现在也没什么遗憾了,一会儿需要去做一件该做的事情。” 我有些听明白了,原来巫师与巫师之间的传承不是授业,而是将一枚种子埋在对方的脑海,当有一天他自己理解了‘种子’的含义,那巫就将发芽开花结果,进而感受到毒巫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 我问他要去做什么? 夏劼指了指大海的方向说:“北海的另外一端,那个种族很厉害,他们虽然是凡人可却有操纵堪比天神一样的力量,而且他们有很强的侵略性,大禹王既然帮不了百姓,那身为大巫的我总得去做点什么,否则当有一天巫的传承断了,那华夏会很危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