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驴我们就宰了。” 我心里觉得很奇怪,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我也明白了,那天赶上大毛喝点酒,他儿子刚进门,大毛与他对视半晌,随后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去咬他踢他,要不是村里人来帮忙,那天他儿子的命都得丢了。 第一反应,我以为他儿子是荒古觉醒的人,就如张果老所言,那些个荒古觉醒的人,均是大夏朝时代无数次投胎转世的人,因为夏玲珑的出现,会致使许多人犹如大胆那般回到远古时期的自己。可他老两口的儿子,怎么看也不像啊,于是我问大毛,我说:“怎么回事?” 大毛凄惨的叫着,可我确实听不懂它的驴叫,没办法,我只能说:“这样吧,他是不是荒古觉醒的人?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大毛连续摇头,但他双眼里确实有着很愤怒的神色,这可让我犯了老大难了,大毛有错在先,我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可突然间,老两口的儿子又说:“老子杀驴杀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敢踢我的驴!” 我不理会他的指桑骂槐,而是追问:“你是杀驴的?” 大毛继续‘阿厄阿厄’的愤怒狂叫,不是铁链子锁着估计它就要冲上去了。中年人一瞪眼说:“不行么?老子开驴肉馆的,还是专门去北京学的手艺,半个昆明城唯一一家正宗的烫驴肉就是我开的,老子村里还有间屠宰场,你有意见么!” 我听他说完,总算明白了大毛为何会如此气愤了,有的人可能知道烫驴肉,也有的人可能不知道,实话说,这东西如果正宗的话,那绝对可以称得上人间美味,但为道者的宗旨是阳盛而杀,也就是面对牲畜,等它长大了,长成了,老死了才会去食用,而幼崽以及怀孕的牲畜是都不准杀的。 可烫驴肉的做法却是先将大缸里倒入滚烫的热水,下面用文火加热,随后直接把那刚下生的小毛驴丢入开水中活活的烫死,肉做出来的味道会非常鲜美,并且还可以去掉驴肉特有腥味儿,只是这过程,驴崽子会至少痛苦哀嚎十几分钟才会毙命。 就好似经常杀狗的人,狗见了便会哆嗦,经常杀驴的人,驴见了也是这样,但大毛不是普通的驴,它选择了挑战与反抗,不过它还是没有成功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最终被人锁在院子里拉磨。 一切搞清楚了以后,我走到大毛近前,心里唏嘘不已,摸了摸大毛的头部说:“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如果我遇见有人这么屠戮我的同类,肯定也会与你一样发狂。” 大毛‘阿厄阿厄’的对我叫着,像是在控诉我为什么不为它报仇?修道者本应该一视同仁,可我能杀了所有人们?显然不可能,对于自己无力抗拒的事情,我也只能选择自己不去做。 要回了之前给他家的一千块钱,牵着情绪低落的大毛离开了双龙乡,不论是人是兽,做了太多有伤天合的事儿迟早会受到报应的,就如互联网前些年传出的广东‘圣子羹’,是将胎死腹中八九个月的小孩儿做成羹汤,供人食用。所以,人有时候真的很可怕,一念可成神,一念也可成魔。 之后由何莎莎在前面开着车,我骑着大毛在后面追赶,这一路上我许诺它好多好酒好肉,这才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等天黑了以后,我们终于到了郊区的一所农家大院,院子不小,但却只盖了一间房,不过房子倒是修建的很宽,有点类似仓库,它地势临街,街道上的过往车辆也算是络绎不绝,我觉得这里要是开个小饭店,估计生意还是会不错的。 将车开进了院子里,杂草遍地,院子里因为下雨而被冲刷的凹凸不平,许多地方甚至还有不大的水洼子,怎么看都像是荒废已久了。何莎莎走到破烂生锈的铁门前,拿出一把钥匙鼓捣了几下,缓缓的推开门,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一愣神,接着何莎莎说:“以前何宇除了贩卖石头,也加工毒品,这里曾经是加工厂,只是我爸爸接手生意后,就把这儿给撤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