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再狠, 也没狠到真杀了亲生闺女。不过她到是觉得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两全齐美的。 若是既没要了元姐儿的性命, 又能成功的除去大房和贾琏呢? 这个念头像钻钉一样深深的王夫人的心里扎了根,越是想它,它钻得就越快, 也越深。 于是因为有这个念头支撑着,王夫人再看对面的元姐儿仿佛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随便扯了几句话王夫人就将元姐儿打发走了。元姐儿走出东暖阁, 一边由着楼叶给她穿披风,一边回头眯着眼打量神色中带着点异常兴奋,双眼闪闪发亮的王夫人。 不对呀,她将人气了一顿,怎么二太太就跟磕了药似的, 兴奋中带着几丝不易让人查觉的喜意。 欠怼? 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样的毛病。 虽然元姐儿也知道事实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可相较于那些正经的理由, 她更喜欢这种不太正经的。 自欺欺人的在脑中脑补了一段,元姐儿便带着楼叶夏粮和另外两个荣国府的丫头离开荣禧堂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一回到小跨院, 元姐儿便让人去叫贾琏过来。 贾琏早在去年伤好之后就不怎么去国子监了。现在也不过是每隔个三五日带着自己的功课去国子监那里找相熟的先生帮着批阅一番。因此元姐儿派人去叫贾琏, 到是将消停呆在东大院书房里读书的贾琏叫了个正着。 “人家都说读书要张弛有度, 你也别一门心思都奔着读书去。前儿不是新得了一把好剑, 你还说要练一套新剑法,可练了?” 贾琏点头, “每日早晚都会练上半个时辰, 一直坚持着呢。” 贾琏知道他姐是担心他熬不住春闱,所以才会让他平日里多锻炼身体,多吃些温补的吃食。 参加秋闱前, 他都不知道科举那么艰难。 小小的隔间,腿都伸不开。坐卧都在那里,就连恭桶也在床下...世人都说科举之事,是寒门子弟晋身的途径。 想到寒门子弟的生活条件,再想想自己这等富贵公子的起居,在那样大的落差下,其实都是公平的。 他们有最好的先生和最好学习条件,寒门子弟却有着一般人都没有韧劲。 不管怎么说,通过秋闱也让贾琏懂了许多以前忽略的东西。当然也更让贾琏下定了决心能够一次通过,免得下次再遭罪。 丫头上了茶水点心,自动退了出去。元姐儿将王夫人找她过去说的事也跟贾琏说了一回。 “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虚的东西。说真的,也许二房从荣禧堂搬出来,我还能留住些颜面。” 贾政一房在贾赦袭爵的时候就窃居荣禧堂,这已经是让京城人茶余饭后笑话的事了。这会儿子虽然大家都习惯将这座已经由贾琏袭爵的将军府叫做荣国府,可主人已经从兄长变成了侄子。 这般的境遇贾政一房还赖在荣禧堂,元姐儿都替他们难为情。 别人家的饭就真的那么好吃? 放下那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就真的那么难吗? 贾琏一听这话,连忙劝他姐,“姐,你快别多想了。荣禧堂是按着国公的规制建的,我爵位低,就算是住进去了那里也要重新修楫。现在还在孝期,等出了孝我又要参加春闱,紧接着便到了成亲的日子。给陈家的房屋尺寸,家俱都打好了,那荣禧堂二叔二婶喜欢便让他们住着吧。再住也不过住到守完老太太的三年孝。” 元姐儿闻言抽了抽嘴角,这心中到底是恨毒了老太太,不然人还没死呢,就想到了替她守三年孝的事了。 不过亲祖母策划着杀了亲娘这事,确实也怪不得人家儿子如此了。 旁的不说,若是王夫人被人害死了,又是死在她刚出生的那会儿,元姐儿说不定也会为王夫人报仇,毕竟这是为人子女责无旁贷的事。 哪怕是现在王夫人被人害死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虽然彼此相看两相厌,元姐儿也要去调查清楚死因,看是被人复仇自己作死了自己,还是无辜妄死。 前者她不会做什么,毕竟每个人都应该为她做过的事情负责任。而后者,她却不会任她白白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