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毛。一副俩人之间有了什么共同秘密的模样。 戴权见此,任凭他在后宫叱诧风云几十年都差一点就要以头抢地了。 这姑娘...病得真不轻。 还有她那一脸的纨绔子弟气息, 倒底是跟谁学的? ╮(╯▽╰)╭ 将房间留给元姐儿,戴权退到门外廊下。有那机灵的小太监见了,连忙搬了套桌椅过来请戴权入坐,又沏了茶上了点心。 戴权一会儿还要跟在当今身边,自是不敢吃喝。于是只坐在那里,让跟来的小太监给他扇风,实在渴了也只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 看他那个样子,便也知道宦官的日子过得极苦。 元姐儿学过护理,自是知道那处有残疾的人,很多时候都会小便失禁。为了当好差,一天下来那是滴水不沾唇的。 太监没有子嗣,年老出宫后也无人供养,若无积蓄,一般都是晚年凄苦过活。这也是许多太监在年轻的时候使劲捞银子的原因。 更有甚者,有了权和银子,他们更渴望有妻有子的家庭生活,于是竟也偷偷的在宫外置产安家。 只可惜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宫里,出宫一次不容易,于是那个本就不牢靠的家,多是他们心中美化出来的。等到卸甲归田出宫了,才发现家里继子妻妾没一个容得下他的。 有的携款逃跑,有的被人丢弃荒野,更有甚者惨死这些他们所谓的家人手里。 然而多少前事摆在那里,后来人仍是因为心中的渴望在不断的尝试着...... 元姐儿有的时候就想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太监这种不人道的职业?难道去势后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难道没有去势的男人就不能以太监的身份出入后宫以及宫妃的寝宫中?就像那个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似的,以这种不靠谱的经验处理事情,不是照样得出事? 历史上有一个韦小宝,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韦小宝因为比较低调而没被人发现? 元姐儿不乏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虽说当今的儿子都是好相貌,但谁能保证这其中没有隔壁老王的血脉呢。 话说回来,留戴权在此处休息片刻,也不过是有些同情他这个跟当今年纪差不多的老头,这么热的天里,连口水都不敢喝,还要点头哈腰站一天,极是辛苦不易。 不过元姐儿也知道,有些同情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对于戴权这类人,她能做的就是给他们足够的尊重。 将一只小短簪子插在发间,元姐儿突然想到了十二皇子从后面往戴权背上扑的动作。 司徒砍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布线了。做为司徒砍的亲弟弟,一个这么多年一直颇得圣宠的皇子,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至少她就发现戴权对十二皇子比对其他皇子亲昵。 这么想的元姐儿突然又想到今日司徒砍身上的那件意外,抿了抿唇,轻轻的笑了笑。 真是个滑头。 再怎么梳妆打扮,元姐儿的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呢。于是仍是一身女官宫装,只头上比往日多了一根簪子一朵时令鲜花。 走在戴权一侧,元姐儿一边走一边轻声与戴权说着天气和节气这类安全话题。快到大殿的时候,元姐儿便住了嘴,侧耳听着大殿那边传来的丝竹之音。 隔着一点距离,再听这些声音倒是比到了近前听更有意境。 以前元姐儿就喜欢站在街边听人家店里放出来的音晌。那种远一点则听不清,近一些又听不进心里去的距离,正是元姐儿最喜欢的听歌方式。 只是此时,元姐儿虽想驻足听一会儿,可也知道轻重缓急。放着大殿一干的皇家秀男们枯等,这不是一个好女子应该做的事。 (→_→) 跟着戴权进入大殿,因为俩人都是奴才下人的身份,所以他们是从后门进殿的。一进入大殿,丝竹之声更响,大殿四角一排排的冰盆也让整座大殿更加的凉爽舒适。 当今独坐上首,其他皇子嫔妃皆坐在下首。元姐儿跟着戴权进来后,便一同走到当今身后站立。当今感觉身后有异,回过头便看见元姐儿对他笑得极献媚。 当今见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般,可当今就是感觉这丫头今天可能又没在调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