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儿又以她胆子小不敢独自一人在佛堂,又不要旁人陪伴在佛堂的理由的点齐了她屋里所有贾母的人都让她们隔着小佛堂的门守在房门外...喂蚊子。 荣国府小佛堂的这列硬座火车一夜坐下来,元姐儿哪怕比后面的那些丫头媳妇舒服几分,可也满脸的憔悴。 早上,元姐儿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将没腿的高背椅以及下面垫着的褥子都送回空间。然后又下意识的扒拉扒拉嘴巴,以免昨天半夜吃的点心渣子和司徒砍府里小厨房做出来的熏翅尖沾在脸上...扭头朝外看一眼外面的时辰,仿佛真的忘记自己每天的这个时辰要去给贾母请安一般,终于正视了与她面对面坐了一夜的菩萨,闭上眼睛虔诚的念起了经文: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 被昨天元姐儿雷厉风行的动作气出内伤的贾母,经过一夜的休息,终于明白了对自己这位孙女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于是一早收拾了便坐在花厅等着元姐儿过去给她请安,想着等元姐儿来了给她来几句软心的安慰话,然后就将今儿这次掀过去。可贾母左等右等,等来了好几波人也没等到她最想要等的元姐儿。于是抿紧了嘴角让鸳鸯去看看元姐儿在干什么。 等一会儿鸳鸯就回来了,说是元姐儿现在还在小佛堂,别说来请安了,她是除了解手以外,都没洗漱的又跪在菩萨面前了。 贾母闻言眼神闪了闪,最后一脸心疼的让鸳鸯去将元姐儿接过来。 只可惜,贾母以为她这样做已经够给元姐儿脸面了,哪成想元姐儿一副赖在小佛堂誓死不出来修身养性的态度坚定极了。 “姐姐不用劝我,让我在佛堂多呆几天静静心。我将来是要进宫去的,脾气这么急燥哪行呀。我知道老太太和太太都担心我,只是我年轻,脾气又燥,在咱们家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只离开家,外面贵人多得是呢?若是不趁着年纪小将这脾气改了,以后指不定要让老太太和太太们多担心呢,那时就是我的不孝了。” 鸳鸯:说得好像你现在就很孝顺似的。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咱们什么样的人家,岂能让他们乱了尊卑去?那些灶房的人是撵出去还是直接杖毙,我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好说什么。砸了厨房,我虽没做错,可到底好说不好听。不过我相信老太太不会让我吃了亏去...还要麻烦鸳鸯姐姐跟老太太回一声,这几天就让我呆在佛堂里,也不必送什么饭,左不过我也吃不下。” 说这话时,元姐儿双眼微眯的数了数她小空间里的存粮,然后满意的弯了弯嘴角。 这几年,每个月出去见司徒砍,司徒砍都会给她带吃的。开始的时候是她催着他给自己带来。后来却是司徒砍自己变着法的给元姐儿带新鲜吃食。 吃不了或是吃不完,她就将这些吃食连碗带食盒的放到小空间里。现在光是她空间里的食盒就有几十个之多。 哪怕是将来进了宫,元姐儿也相信,饿着谁也饿不着她去。 回过神看到鸳鸯不语,元姐儿又叹了口气,“姐姐也不用心疼我,只当我这是吃一堑长一智。只是真真想不到怎么还会有奴才下人都欺负到主子头上来的事呢?之前老太太还让姐姐给我传话,说下人会不听话,姐姐不知道,姐姐说这话的时候,我再不信的,咱们什么样的人家,怎么会养出那等刁奴来?再一个,连府中正经姑娘都没放在眼底,谁给他们的胆子如此嚣张? 果然,这世上再没有老太太不知道的事,竟是全让老太太料中了。唉,真是想不到呀。前脚老太太心疼我,怕我热着过了暑气才让我单独立伙。后脚这些下人就欺负我年岁小,脸皮薄,没经过事。不罚上一批,怕是再有人有样学样,坏了府里的风气。其实要我说这样的下人,竟是杖毙了都不足惜。” 杖毙了都不足惜? 好嘛,这位大姑娘的心性她今天才算是见识了。 鸳鸯:“...大姑娘说的是。老太太听说了这事,也是气得狠了。又是心疼姑娘受了委屈,又是气这些混帐眼里没了规矩。之前老太太也只是以为这些下人有些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谁知道私下里竟是这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