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雨其实已经基本停了,青石板的苔藓被雨水冲刷的发亮。 小巷里没有人,周围安静下来,那种感觉很好,就好像在过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和谁都互不干涉,又好像和谁都默契十足。 闲敲棋子落灯花。 我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到身边廖长宁掩唇咳嗽了几声,说:“你偷听了我跟宋爷爷的谈话。” 我被他陈述的肯定语气弄的很不好意思,却耍赖似的不肯承认:“没有啊。” 廖长宁笑了笑,也不戳穿我,只径直往前走。 我连忙跟上去,叫道:“我本来就没有偷听啊,我光明正大听的。” 他转身回头看我,眉宇之间有心疼神色,但最终也只低低叹一口气,说:“明天跟我回去。” 我摇摇头,不肯答应,“爷爷一个人挺孤单的,他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 廖长宁站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抬手轻轻摸摸我的头发,低声说:“乖。” 我抬眼看他,又表忠心似的说了句:“以后你觉得孤单,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他竟然被我没头没脑的话感动,颇为动情,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吻了我的发顶。 他的身上那种淡到只可意会的清爽温和香味足以让我迷醉,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是烟火齐绽,万花齐落一般惊天动地的欣喜。 直到很久以后,廖长宁在我心中的印记始终都是他那种独特的声音和气息。 他的怀抱,是恩宠也是劫难。 而我早已经越陷越深,就是廖长宁,只有他,只能是他。 ☆、爱之于我(3) 暑假过到一半的时候,我告别爷爷,从连云镇回到学校。 爷爷的心脏一直不太好,我其实并不想离开他身边,但是又想趁假期多存些生活费,所以就跟莫晓楠一起在咖啡店做服务生,戴着星巴克招牌的绿围裙忙的团团转。我并没有告诉廖长宁我在勤工俭学,只说我已经回到学校。 当然,他也没问。 因为咖啡店距离学校很远,所以每天清晨五点半都要准时被闹钟惊醒。 晓楠过了前几天的新鲜劲儿,就再也不肯起床,等我洗漱完毕还赖在床上喊:“翘翘,我的脑袋里像是钻进了两只耗子,吱吱呀呀的疼。” 我站在卫生间的洗脸池旁,掬一捧冷水在脸上,驱赶困意。 她又开始鬼哭狼嚎:“翘翘啊,我不想去了,你替我请个假吧。” 我刷完牙走出来,她还趴在床上,我问她:“你真不去了啊,不存钱给你们家哥哥买最新出的那款mac book了?” 她哼哼唧唧,突然又大叫一声跳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就跟我披星戴月的出门赶公交了。 有时候想起那些年轻时候纯粹的感情,到最后又有多少人走到后会无期,我们却义无反顾,撞了南墙还不肯回头。 伴随着很多同学返校,暑假就只剩一个小尾巴。 我跟晓楠在早晚班交替过程中皮肤晒黑一个色度,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每小时十六块的薪水,三百块的运营奖金,两个随行杯,一叠咖啡券。 上早班的时候,晚上我还是会抄诗练字,某天读到木心在《从前慢》里写道,“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无比感慨。 上晚班的时候,我跟晓楠下了公交车会在校门口的小摊上吃一份小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