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关得严实,刚洗完澡屋里透着湿气, 她不由走到窗旁将窗推开, 斜风细雨迎面吹来, 脸颊一下被细雨打湿。 外间传来两下轻叩门扉声,清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白白,洗好了吗?” 白骨看着外头被屋檐上的水滴打的摇摇晃晃的野草花,神情有些恍惚。 秦质已然换了被雨水浸湿的发冠,乌发也已然擦干,以白玉发簪束起,白袍着身,领口袖边镶绣暗红色繁复纹路,衬得容色眉眼越渐惑心,气度温文儒雅,长身玉立站在檐下极为惹眼。 他垂眼屋外静立片刻,见没人回应便伸手推开门,往里头缓步走去,一眼便看见站在窗旁的人,乌发浸湿,腰细腿长,素白的衣裳着身莫名显出一丝柔弱,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滴滑落在地,白色衣衫遮掩下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连鞋子也未穿,赤脚站在地上。 秦质随手取过搁在一旁的净布,走到白骨身后,伸手微微一拢发,力道极为轻柔,“再看什么?” 白骨没说话,想转过头去又见他在给自己擦拭头发,便微微垂着头一声不吭,像只没得到想要的东西的犬儿,很是低落不开心。 秦质见状手微微一顿,又拿起布替眼前人擦拭头发。 屋里静得只听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很是安静,像是没有人在一般。 白骨静静站着,等着他将头发擦干净,那手势极为温柔,像是在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一下一下似在安抚着,头发渐渐被擦得半干,再也不像刚头那样湿漉漉的披在身上,惹得衣衫渐湿黏在身上极不舒服。 秦质将她的头发擦拭干后,便微微探身看来,见她脸颊上沾染了许多细密的雨珠,不由伸手轻轻擦拭,那指腹极为细致,擦拭之间又似在摩挲,手指慢慢落在眉眼处,轻轻摩挲上她的眼皮。 她不由闭上眼,让他擦得方便些。 秦质看着微微迎起的小脸,目光落在眉间的朱砂痣上,一寸寸往下移去,视线极为温和,温和之中却又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危险意味,让人瞧在眼里颇有几分胆战心惊。 白骨觉他指腹一直停留在眼皮上擦拭,气息也渐渐染来,好像靠得极近,只隔一纸的距离,她警惕一起,莫名觉得那视线落在面上,一寸一寸扫过,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她忽然有些不舒服,正欲微微往后退,便见他松开了手。 她睁开眼便见他眉眼带着浅笑,神情自然坦荡,语调温和宠溺如和幼弟说话一般,“下雨了,站在这会着凉的,去里头坐着罢。” 白骨见没什么奇怪,便微微点了点头。 秦质便拉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领着她进里屋。 白骨才坐在床榻上,秦质便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的脚,那掌心些许温热,可和白骨冰块一般的脚相比却是烫人的。 白骨的脚被他温热的手掌一握,莫名心口一紧,不由自主想要往回收。 却不防秦质抓着她的脚不放,见她使劲不由抬眼磊磊落落地看向她,眼里似有几分不解她为何躲避。 白骨看着他的手默然不语。 秦质才开口解释道:“你的脚太冰了,一时半会热不起来,我给你捂一捂就好了,免得着了凉。” 这话间的关切和温柔叫白骨微微一顿,她一直孤身一人,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般活着,即便受伤流血也是躲在角落自己舔拭,从来没有体会过长兄般的关爱,一时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秦质见没再反抗,手掌便握着手中的玉足轻轻揉按,触手满是细腻肌肤。 他不由微微垂眼,视线落在手中的脚背上,白得发光,是那种终日不见阳光的白,苍白得毫无血色却莫名很好看,像细细雕刻而出的玉莲,很是小巧精致,还不及他的手掌大,脚趾头更是圆润可爱,捏上去软嫩嫩的。 他像是找到了合心意的玩具,手指不着痕迹逗弄起来。 温热的掌心贴细腻的肌肤一下下摩擦,脚慢慢热了起来,脚被磨热了,白骨凉凉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身子舒服了便微微有些犯困,不由身子往一旁躺去。 这般侧身一躺越显身姿,素白的衣衫覆盖在身上,腰肢纤细,腿细而长,衣摆下头露出一截白的发光的脚踝,白生生的脚丫子被男子的大手握在手里把玩,莫名显出几分暧昧。 白骨窝进柔软的被子上看他,那微微垂眼的模样很是认真,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