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周三,全队的人都赶往亚布力雪场进行专项训练,而程亦川和卢金元的再次大战也吸引了众人最大的关注度。 奇怪的是,程亦川没有在车上看见宋诗意的身影。 她不是都归队了吗?怎么不去训练啊? 程亦川坐在魏光严旁边,最后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给她发信息:喂,你不训练吗? 那边过了五分钟才回复:今天请假了。 他一顿:生病了? 宋诗意:亲戚来访。 他不解:亲戚?哪个亲戚啊? 宋诗意:…………………… 下一条:大姨妈。 程亦川还是个愣头青,看见消息,面上陡然红透,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他一把关了屏幕,把手机扔回背包里,面红耳赤骂了句操。 几秒钟后,又把手伸回背包,掏出了手机。 思来想去,发了一条:那真是很遗憾了,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世纪大战。 他下意识地想着,这样她总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另一头,拿着手机的宋诗意低低地笑起来,眉眼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想了想,回复他:反正是场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有什么好遗憾的? 大巴上,惆怅一早上的人立马眉开眼笑,满意得不行。 他说:算你有眼光。行了行了,你好好歇着吧。 收起手机时,他抬眼看窗外,天光大亮,是个好日子。 适合毫无悬念,以压倒性胜利碾压卢金元的日子。 比赛前,孙健平亲自检查了一遍两人的所有雪具,包括滑雪服在内。 他淡淡地说:“教练组提前半小时来了雪场,把雪道也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目光落在卢金元面上,孙健平不苟言笑,“上一次比赛,程亦川出了意外,公平起见,今天重赛一次。我要说的和上次一样,这是一次公平、公正、公开的比赛,胜者拿到参加省运会的资格,愿赌服输。” 卢金元一声不吭,只在两人坐缆车抵达起点处时,才趁袁华不备,低声冲程亦川咧嘴:“你能行吗?上次不是摔晕了,我还以为你不死也要断条腿呢。” 他是真的遗憾,没想到程亦川命这么好,竟然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毫发无损回到了雪场上,还能再赛一次。 天知道这雪道上发生那么多起意外,不死也是伤,凭什么轮到他程亦川了就这么好命? 卢金元气得要命,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只能暗自祈祷至少有轻伤在身的程亦川又缺席了好几天的训练,实力有所下降。 程亦川看着那张阴恻恻的脸,按捺住了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的冲动,只皮笑肉不笑地说:“只锯一根雪杖还摔不死我,你应该把两根一起锯了。” 卢金元脸色一变:“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你这是诽谤!”卢金元叫起来,“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说什么不要紧,你还是闭嘴吧,好好想一下怎么样才能输得不那么难看,手下败将。”程亦川狂妄一笑,摘下护目镜,罩住了眼睛,踩上雪板往前滑去,对袁华喊了句,“教练,我准备好了。” 山下万众瞩目,山上积雪莹莹。 晴天红日,满山风雪,通通见证了这一刻。 程亦川乘风而下,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战为了自己,也为了难以求得的公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