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成为了这胡同里炙手可热的红人,风向立马又变了。 “你家孩子可真长脸,小小年纪都为国争光了。嗨,想当年我们那个岁数,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可不是?再瞧瞧我家孩子,哪能跟你们家宋诗意比啊。” 都是邻里邻居,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三言两语就令钟淑仪飘飘然了。于是宋诗意俨然从不学无术变成了年少有为。 再后来,她受伤了,跌落神坛,不复从前,于是又在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什么也不是了。日子一长,谁也不记得她曾经的“年少有为”,只知道宋家有个闺女,年纪轻轻辍学搞运动,后来受了伤,没学历没前途,也不知道将来能干什么。 好也是人家说的,不好也是人家说的,宋诗意有时候真是好笑,人活一辈子到底活给谁看? 其实像陆小双那样,未必不好,父母都不在了,她无牵无挂,想怎么活怎么活,谁爱说说去吧,就是磨破嘴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宋诗意躺在床上,颇有些丧气。 可睡前脑子里一直重复出现丁俊亚的那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为什么? 她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不为什么。想关心就关心了,不行吗? * 程亦川一夜没睡好。 医院的走廊上一晚上都有人走动,偶尔病人按铃,护士站的铃声响得刺耳,大老远飘进病房,挡也挡不住。 魏光严打呼,丁俊亚也打呼,只不过前者大声后者小声。程亦川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呼,但睡不着的时候真是想爬起来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回姥姥家。 第二天早上,孙健平一大早就来接他了。 “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复查一次,没啥事咱们出院了。” 程亦川面无表情指着魏光严,碍于教练的面子,只瞄了丁俊亚一眼,没敢一并指上,“本来是没啥事的,可这人睡得跟猪一样,呼噜声吵死个人,我熬了一宿,没事也有事了。” 魏光严:“…………” 好在程亦川年纪轻,身体底子好,医生来替他做了一遍检查,笑着说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正从床上往下爬呢,就见魏光严从外面推着辆轮椅进来了。 程亦川:“什么玩意儿???” 孙健平:“你脚不是还扭着吗?就别走路了。” “它又没断,坐什么轮椅啊!”程亦川嚷了起来。 可教练的淫威难以反抗,最终,程亦川还是坐上了轮椅,以残疾人的身份回到了基地。 孙健平让魏光严直接把他推到了办公室,驱走所有人,就剩了他们俩在里面。程亦川坐在轮椅上,孙健平站在窗边,这场面怎么看都觉得两人角色互换了。 程亦川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站起来。 可孙健平没在意这些,只看着窗外,说:“为了方便,你们的器械平时都是放在器械室的,各人有各人的柜子,安全起见都带锁。” 程亦川点头。 “器械室里没有监控,走廊上有。昨天晚上我来了基地,找保安调了监控。”孙健平回头,平静的表情,眼神却沉了下来,“前天晚上训练完了,大家都散了,卢金元是最后一个离开器械室的。” 程亦川一顿,没说话,双手握紧了轮椅扶手。 “我又和保安一起去器械室检查了一遍,你的锁被人撬过。你第二天开锁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 “拧了两次才打开,我还以为是m.daOjuHUisHOu.cOM